她赶紧打开妆盒,蘸了朱砂红点上去。
宋书和托着手臂看着这一幕,心中愈发觉得腻烦。
假的就是假的,无论扮得有多像都成不了真的。
那女子补完了妆,又回到床上,极尽魅惑地靠在他的胸膛之上。
宋书和闻着她身上传来的脂粉香气,俗艳至极,便冷着脸将她推开。
不禁怀念起齐宸身上那若有似无的少女体香。
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烧得更旺,让他愈加难耐起来。
女子见他阴晴不定,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委屈地低头啜泣起来。
宋书和瞧了她一眼,不耐道:“你哭什么?”
女子抽抽噎噎道:“奴家惶恐,不知做错了什么,惹了公子不高兴。”
宋书和道:“与你无关,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那女子苦着脸道:“公子吩咐奴家的事,奴家一直都小心翼翼地做着,每日穿衣打扮也都是按着公子要求的来,未曾有不敢尽心的,只求能替公子分忧解难。”
“只是有一事,奴家瞒了许久,眼下却实在是瞒不住了。”
“公子,奴家有身子了。”
……
郑昀这几日一直派人暗中盯着宋书和。
却未再见到他带着什么眉心一点红的女子出现过。
先前的传闻的有板有眼的,都是关乎他与那女子的种种,如今一方却突然匿了踪迹,难道是察觉有人在盯着他了吗?
郑昀便吩咐那些人做得再隐秘一些,轻易不要打草惊蛇。
楚苑那边却传来消息,越哥儿出事了。
车夫早晨驾车送越哥儿去学堂,路上后面有辆马车快马加鞭的想要超过他们,车夫就将车往一边侧侧,想要让出路给他们先走。
谁料想那马车却突然朝他们车这边靠过来,将他们给挤了出去,车轮子磕在了路边的石阶上,整辆车侧翻出去,越哥儿也被甩了出去,摔在地上当即便昏了过去。
而那挤了他们的马车却逃之夭夭了。
齐宸匆匆赶来时,郎中刚给越哥儿看过,正在开方子。
齐宸便着急地问起他情况如何。
郎中大致说了说情况,倒也不算太严重,不过是因外力磕碰暂时昏厥,等会施几针便会醒过来,只是这几日都要注意静心养着,方能不出差错。
郎中开好了方子,便去给越哥儿施针。
几针过后,越哥儿悠悠转醒,问齐宸他这是怎么了。
又挣扎着要起身,还想着要去学堂读书的事。
齐宸便劝他好好歇着,说学堂那边已经让人去告知先生,告了假。
六子亲自去抓了药来,六子媳妇把药熬好了端给越哥儿趁热服下。
那药里有安神的成分,越哥儿喝过不久就睡下来了。
六子两口子寸步不离的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