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岚?!”
说曹操曹操到,话说到一半的季岚川,满脸狗血地看向不远处表情惊讶的男人,百口莫辩,他甚至能听到白时年在电话那边愤怒地摔了什么东西。
淡定地放下手机,季岚川故意没有挂断通话,虽说挑拨离间这事儿他也没少干,可不是自己的锅他说什么也不能背。
“你怎么在这里?”见青年没有像往常一样跑向自己,秦子珩上前两步,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和别扭。
不想把秦征也牵扯进来,季岚川冷淡道:“来拿东西。”
“你最近住在哪里?”尽管不满对方疏离的态度,但一想到青年离开秦家后无处可去,秦子珩就忍不住心软道,“之前没有提交留校申请,你应该……”
“秦子珩,”不客气地出声打断对方,黑发青年一字一顿,“出轨劈腿的前男友,哪来的脸面管前任的事?”
原主对秦子珩百依百顺从不耍性子,除了在山庄那次,秦子珩又何曾见过对方如此牙尖嘴利的模样?他心中恼怒,却连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青年说的没错,和时年在山庄的“情不自禁”,的确是他先对不起对方。
“我只是在担心你,”拿出手机,秦子珩叹了口气,“落了什么东西?我叫张妈她拿给你。”
被对方自以为温柔的举动恶心得一激灵,季岚川拔腿就走,准备折回学校或者随便找个奶茶店避避难。
流年不利,他真该向总裁爸爸借点运。
“等等,”伸手拽住青年的左腕,秦子珩急道,“上次在山庄闹得太过难看,好聚好散,我会适当地补偿你。”
“补偿?”用力挣脱对方,青年抬眼冷笑,“用钱吗?”
隐约察觉对方的气场变得有些不一样,秦子珩微怔,却还是下意识地点头:“你需要多少,我会叫人打到你的账户上去。”
“原来只有白时年的爱才算爱情,我的爱就是能用金钱买卖的玩意儿。”
不受控制地说出这句略显矫情的台词,季岚川发觉原主残留在自己身体里的执念又淡化了几分,收起眼中的绝望和悲愤,他一脸平静地开出刚刚开过的价码:“好啊,五个亿。”
一个两个都光说不做,拜托你们倒是真的砸钱来“侮辱”我啊!
不等神色复杂的秦子珩再说些什么,黑发青年抬起还在通话中的手机:“秦少和白少果然是青梅竹马,连这羞辱人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给不起就别承诺,不然真的会很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