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顿,赵卓瞥到一旁的冰袋,不由又打字跟上一条:【与白时年偶遇争执,左手手背似有受伤。】
争执?
扫过下属发过来的短信,批改文件的男人冷笑一声,就那个一戳一个跟头的小怂包,别说是惹事了,不躲起来哭都算对方出息。
要不是对方算命的本事有点意思,他才不会费心为这种哭包设局。
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秦征观察名单上的一员,季岚川和来时一样打车回了家,门卫大哥见他从出租车上下来,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摸了摸手背上快要消退的红痕,季岚川对白时年的评价也有所改变,对方眼中的厌恨不似作假,看来在原著没有描述的婚后生活中,原主这个“故人”应该狠狠刷了一波存在。
早就说秦子珩这种男人要不得,无论最后到底是谁替代谁,他总会怀念不在自己怀里的那一个。
由此来看,原主许愿也不是意气用事,只有爱而不得,对方才能够永远记住“季岚”。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白时年这只蝴蝶并没有引起原著的大幅改变,一来是对方不能随意崩掉二十多年的直男人设去倒追;二来则是、哪怕重生一遭,白时年也没能跳出自身视角发觉这是一部小说。
为了保证自己“先知”的优势,想必对方也会尽力维持剧情不变。
“哎哟,季先生您这是去哪了?”经过几天的相处,小王和季岚川的关系也亲近了许多,这会儿见人从外面回来,他连忙放下浇花的水壶打了个招呼,“这大热天的,您怎么也不带把伞出门?”
大男人打阳伞很奇怪的好吗?
想起原主那些精致的生活习惯,季岚川嘴角一抽:“你怎么在这儿,孙伯呢?”
秦家老宅虽大,可除开定时来打扫的清洁工外,就只有管家、张妈、小王、孙伯这四个佣人,其中老管家的地位最高,连秦征都会客气地称对方一声郑叔。
至于孙伯则是老宅里的花匠,平日里都是他在侍弄这些花花草草,没成想今天换成了小王。
“孙伯年纪大了,我怕他中暑,”挠了挠头,小王又催促道,“快进去吧,瞧您都晒成什么样了。”
晒成什么样?
脑子里想着事儿,季岚川这一路都在走神,是故回房照过镜子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
原主不爱出汗,季岚川也没觉得自己很热,感受到脸上微微的刺痛,他飞快地在原主的面膜堆里翻了起来。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还要用这张脸在秦子珩那里刷好感呢!
不过话说回来,原主这娇气的人设,真的不是隔壁豌豆公主的翻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