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诺雪昏了过去。
「哈啊——」娇弱的哈欠声响起。
伊诺雪恢復了意识。她发现自己正舒服地躺在床上,保暖的被褥也妥妥裹住了身子。
昏沉的脑袋在第一时间联想到的是——自己还躺在家里,尚未治疗。但浑身的痠痛却马上提醒了她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
……
炽热马上爬满她姣好白皙的面容,让其彷彿被烫熟了那般茜红,与洁白的房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伊诺雪使劲甩了甩头,像是想把那灼热抛远。接着她尝试从床上坐起,但那贯穿筋骨的刺痛却如点点滴落的蜡油,或深或浅的漫步于她的胴体,痛楚以背部为中心,上往肩胛骨,下掠腰间,让思绪宛若千年老木钟内的齿轮,运行地十分艰钜。
思考困难就算了……不如说不去想都不行。因为爬满全身的实感是她无法去忽视的,自己被迫去品嚐、揣摩那触心——且触身——的体验。这样的伊诺雪,彷若遭麻绳綑绑在木椅上,脚边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咬着她的血肉,却不能挣脱。
她很想直接叫喊出来。
很想很想。
但即使在这情况下,即使痛楚不停骇入她的思考能力,她仍然没有忘记监视器的存在。自己也早已是有从谷底翻身经历的人了,她的「旅程」也赐予了她更多的自控力。
但那终究侷限于外在——她是无法欺骗自己身体的真实感受的。
想到自己现在几乎回归当初——那几乎无法动弹——终日卧床受人照顾的时期。然后再想到……是为什么才会这样……
……
那股热意再度攀上她的颈脖,甚至肆意地想蚕食她的双颊。
伊诺雪的脑中止不住地浮现那淫糜的咸湿场面,就在她彻底昏迷前……她只记得那巨大……进入……好像不停的……沉溺……
「够了!」伊诺雪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只为了强硬终止那擅自浮现的回忆。不只是因为想到蓝御承对她所做的,更多的还有对自己的反应——那彻底被征服的心灵,让现在理智的她害臊不已。
伊诺雪长叹出一口气,热度随着呼息吐出,瞬间扩散在冷冽的白室,又恍若没存在过一般消逝无踪。而逐渐习惯痠痛的她,也总算能稍微平静些许。
「虽然立定了起点……」她闭上眼,轻声低语。那因为欢愉而吟叫过度的声带早已嘶哑,让人几乎无法听清。
「但这路……看来是真的不好走呢。」
***
这是第几次交合了?蓝御承在内心自问。
身下的人儿已经连呻吟都逐渐消散,只剩下轻微的呜咽声。他的分身无数进出于她的蜜径,那之上甚至沾染了代表贞操意味的血丝,飘散着别于情慾之外的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