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软棉絮围裹住她的多刺悭吝,如冷心肺配火热吻,似冰块窝进篝火,相接处溟濛一片,冰火互蚀,再析不出纯粹的某方。
她彻底闭上眼,嘴唇抿成一条坚毅的直线。
无论如何,这不是应当有来有回的竞争。她自然不能再咬。
路江寻在程幸这里从不是事事求回应的作风,她的默然或许也是他的意料之中。
他沉浸地埋在她颈间嗅闻舔尝她的皮肤,快速抽送几下后便全数射进了她身体里,隔开那一层柔韧的橡胶。
结束后路江寻和程幸去淋浴间简单冲了一下身体,期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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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将程幸的长发拢成一束,防止她的发丝被花洒淋湿。
程幸望着他垂眸认真乖巧的表情,性事中些微强势又忽而窘迫的他似乎遥远到像属于某一场梦境,床下的路江寻依然是完美体贴的大众情人。
收拾完备后程幸坐在羽毛球场的长椅上和路江寻等待包场时间结束,场馆外依稀可闻人声,兴许是久等的运动爱好者。
程幸将仅仅受了皮外伤的那枚羽毛球塞进球桶,“包场真的很浪费钱。”
路江寻应声点头,“我下次不会了。”
他的表面态度再诚恳也无法抵消他竟还谋划下次的不良居心。
程幸听后只能无限地按压手机的音量键,细钝的按键音也不能缓解烦躁。
她耐心解释,“我是说,你以后不用和我包场,我不值得你这样。”
“值得的。”
“那随便你。”
程幸第五十遍检查时间,还有五分钟。
她站起身,斜睨一眼正在研究她的球拍的路江寻,“走吧。”
城市春光明媚,穹顶之下空气污浊,机油焚烧味缠绕进待转移的厨余垃圾腾腾臭味里,混合体又被自然生态以极宽容的态度包裹,一起滚进漫长且定无疾而终的消化中。
程幸屏住呼吸穿梭在人流里,心不在焉地胡乱应着路江寻的热情话题。
她已经知道这会是她最后一次赴他的约,以本人名义也好,替他人顶替也罢,多重意义上都该有这最后一次。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路江寻邀约理由的真实性,譬如他是不是真的有一个羽毛球友,譬如他是不是真的和某人去试过某家餐厅。
直到她撞见路江寻一个人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