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陈叶云还没来得及回他,就见一道阴影袭来,嘴唇被轻啄了一下。
她的心颤了颤,重获自由的手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两人唇齿相贴,柔软又亲密,郝少东轻轻亲吻她的嘴角,嗅到她如兰的气息,一时心乱意动。
郝少东右手箍着陈叶云的肩膀,左手抚着她的发,长长的发,细软柔顺,亦如她的唇。
“唔...”陈叶云红唇被人含住,只觉得空气稀薄,有些喘不上气来。
男人女人的气息交混,一时让人意乱情迷,她低着头,被迫承受他的浅啄深吻,香舌被人勾住,两人呼吸声儿大,一声声都似震在耳边,交换着彼此的温度。寒冬腊月,这一方天地却是热浪滚滚。
等到两人分开时,陈叶云大口喘气,沉甸甸的胸脯因急促的呼吸起伏,两人周遭皆是热气,连呼吸都是烫的,郝少东平息片刻翻身躺回床上,声音喑哑,“睡吧。”
“嗯。”过了许久,被子里才传来瓮声瓮气的回应。
第二日,雨后的空气舒爽又清新,平日瑟瑟的寒风此刻也不显得讨人嫌,陈叶云睁开眼,伸了个懒腰,双手往两边舒展,左侧床榻空空,她反应了一阵,这人应该已经出发了。
柜子里放着几件衣裳,都是她从家里带来的,其中颜色最鲜亮的当属过年的时候伯娘给打的红色双盘扣对襟衫,这衣裳就结婚那天穿过一次,陈叶云取出来端详片刻,换上新衣裳,外头套了一件黑色棉袄。
黑色与红色倒也配衬,尤其是重色之下的一抹亮色更为打眼。
换好衣服,陈叶云边走边绑好麻花辫,客厅的挂钟发出整点的响声,原来这会儿刚六点。
她拐了个弯儿往厨房走,正好遇见郝少东从里头出来,两人都没察觉差点撞上,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其扶住。
对视一眼,两人都立马别开眼,各自脑海里都浮现昨晚的画面,这会儿一人垂着手拇指和食指自顾自捏着,一人状似如常去放盘子。
“你怎么起这么早?不再睡会儿?”
“你怎么还没走?”
郝少东把右手的盘子放到桌上,盘子里是三个老面馒头。
“还有会儿出发,我去食堂买了早饭回来,锅里给你们留了的。”他端坐在凳子上,腰背挺正,气宇轩昂。
“哦。”陈叶云点点头,脸有些发烫,站在原地一时没有动作。
一口稀粥,一口馒头,郝少东吃着早饭,唤她一声,“现在吃不?”
我刷了牙来。
郝少东点点头,又端着盘子去厨房拿了两个花卷,打了碗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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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小两口坐在四方桌前,一人拿着个馒头,一人拿着个花卷,两个孩子都还没起,往日叽叽喳喳的饭桌上这会儿倒显得异常安静。
“你们怎么过去啊?”陈叶云端起碗喝口粥,不经意看他一眼。
“小卡拉过去。”
“哦。”陈叶云又看他一眼,小口咬着花卷,花卷是带糖的,甜口,味道很好。陈家三人都喜欢,可这会儿许是昨晚的红烧狮子头和猪油渣吃得多,又或是心里搁着事儿,她胃口不是太好,吃了半个就吃不下,就拿在手里一直没动。
郝少东几下吃完了,准备收拾着出门,陈叶云也吃好了,准备把剩下的半个花卷放着,晚点再吃。
“不吃了?”
陈叶云点点头,“这会儿吃不下了。”
刚说完话,手里的半个花卷就被人拿走,她顺着人青筋凸显的结实小臂往上看去,郝少东把她吃剩的半个花卷送进嘴里,三两下咽了。
吃完,人就端着碗盘去厨房冲洗了。
“我走了,估摸得一个月才能回来,有事儿你就托曾哥找人给我递话,平日有啥事也找他们,别脸皮薄不好意思麻烦,都是自己人。”
“行,你去吧,路上小心。”陈叶云站在门口送送他。
郝少东大步流星往前走,走着走着又回头看了一眼,陈叶云立在门边,穿着一件黑色棉袄,露出里头的红色衣衫,更衬得小脸白嫩,眼波如水,明媚动人。
后来郝少东多少次想起自己媳妇儿,脑海里都是这副画面。
八点多,两个孩子也起了,大军吃早饭的臼恃洸功夫才知道姐夫出任务了,一个月才能回来。
他皱着眉,显然是有些舍不得,“姐夫咋就去这么久啊!”
“这是任务,不过他说了,兴许动作快能早点回来。”
“好吧。”
玲玲倒不太在意,她先吃完饭就屁颠屁颠往墙边去,站在昨天姐姐画的那条身高线前面,比了比。
“姐,你给我看看,是不是长高了?是不是离这线更近了?”
陈叶云和弟弟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你又不是孙悟空,哪儿能长这么快。”
玲玲听哥哥埋汰她,不高兴了,冲到桌前跟人理论,“我就长了,明明就比昨天高了。”
“好好好,长了长了,明儿你就能跟我一样高。”陈叶军立马认怂摸摸妹妹的头,自个儿也跑去自己那根身高线前比划。
两人的身高线差了两个头,一高一低画在在墙上。
“你别把我啾啾弄乱了。”玲玲忙伸手护着自己的小脑袋,今天陈叶云给她扎了两个小啾啾,坠在两边头上,似两颗小圆球冲着天。
吃完早饭,陈叶云教两人认了会儿字,才放他们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