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湛缓步下来,话亦没回,但步伐是朝了后-庭的方向。
小皇帝喜出望外,紧接着便跟上了人,一路笑着与舅父同行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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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府
府尹徐云楼本正无事休息片刻,有些散漫,听得手下来报,脸色蓦地煞白,人也精神了。
“谁?你说谁来了?”
手下躬身回着,“大人,是司晟。”
徐云楼脸立时站起,眸光游离,任谁都知司晟是左相的贴身护卫。
司晟到便是左相有命。
且不知是福是祸,徐云楼怕尚且还来不及,怎敢怠慢,接着便朝下道着,“速速请进来。”
过不多时,司晟进了来。
顺天府尹官职正三品,司晟不过是从四品护卫。
但司晟哪里是与人轮品级的身份。
徐云楼十分恭敬,叫下人上了茶。
人一进来,他便请其上座,不是一般的客气。
“司大人大驾,可是左相大人有要事吩咐?”
司晟没官场里的那些条条框框,进来坐了,但未喝茶,只传达完事宜便走。
他长话短说,直奔主题,“左相大人让徐大人把姜良盗窃一案再好好瞧瞧,查查可有错误。”
话说完,徐云楼实则都不知那“姜良”是谁,但连连点头称是,半丝含混没有。
之后,亦是一直将司晟送出顺天府,再接着一刻没等,当即就吩咐了人来,捋了卷宗出来,然后就下了释放令。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撑腰(上)
宋府,宋文生书房。
柳枝随秋风摇摆,树影映在窗上,婆婆娑娑。
宋文生眉头紧锁,同僚友人亦是如此。
不时那人“啧”了一声。
“归根结底,还不是左相说用谁就用谁?如若有人能在左相面前美言,事半功倍啊!”
宋文生负手立在桌前。
他当然也知道,奈何没那么个人。
工部侍郎,正四品,盯着的人极多,如若能得到,这辈子也便值了。
宋文生原并非没有捷径。
当年他靠的是谁?
他可是认得傅家的人!
只可惜为今已经时隔十三四年,傅家也换了掌权人。
镇国公傅南谨自五年前遭行刺后又大病,身体大不如前,便渐渐退为其二,让权给了他儿子。
那左相,宋文生哪攀得上?
别说是他,其父傅南谨也不是他想见就能见到的。
前些日子,宋文生往国公府递了多少张求拜的帖子都石沉大海。
人怕是早不记得他了。
好不容易够上了昔年跟在过镇国公身边儿的一个小厮,那小厮还恰恰就是伺候左相的,但人矢口拒绝,句句都是无能为力。
宋文生倒也并非不能理解。
同僚又道:“倒是徐进厉害,竟然能把女人送进相府。”
宋文生道:“据说是左相亲去看的?”
同僚接口,“是啊!且不知能有多美?外头传的神乎其神,说是千年难遇。”
宋文生一言没发。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后,那同僚也便告辞了。
宋文生姑且没走,一个人在书房之中缓缓踱步,又想了很久,几乎把认识的人都想了个遍,也找不出一个可用可求的。
这时听到外头宋长恭的声音,想起昨日之事,唤小厮把人叫了进来。
宋长恭战战兢兢地过来。
“爹......”
宋文生没空和他说别的,直接张口问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