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第一回了,台里的所有节目都在以娱乐至死的精神录制,我们可都是冒着性命去拍摄的,这两种性质截然不同的东西,能不吸引人吗?”我神使鬼差地接受了奉承,不过心有疑虑道,“可是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大概看了,里面没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啊,而且我们也没有拍摄到什么令人震惊的画面。”
“光看你们惊慌失措的表情还不够吓人啊。”一个新闻前线转内线女职员走过来搭了话,“我倒觉得,你们已经很抢镜了!不过我们没见到什么吓人的鬼魅啊?”
“你不知道我们脸大吗,你直接说我们几个做节目的长得比鬼抢镜就行了,脸把镜头挡住了,鬼魅自然被遮掉了。”我说。
从《纸人纸马》的第一期节目开始,我们五人组在台里的地位万众瞩目,倒不是我们升官发财了,去盗墓挖到古董把玩了家财万贯,仅仅是我们带回来的影像是稀有物,真实的是他们所关注的也不是我们,而是我们拍摄到的东西,正如很多观众在看我们的带子时,从来不注意拍摄的人长什么样,一心专注到了画面里在哪个角落会突然出现他们想看到的东西。
也会有个别的是天生爱涉奇猎险,但毕竟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一类。
非线编辑陆裴过来了,看到他我就想到说曹操曹操到,其看到惺忪的我,一把就扑在我的身上,佯装道:“英雄,大神!收我为徒吧,我也想进你们的节目组!”
我一身鸡皮疙瘩:“你今天是吃错了药了还是忘吃药了咋地?”
陆裴说:“现在连台长都抽空去看你们拍摄的带子,你们这个剧组离平地升云的日子还远吗?”
我厚颜无耻说:“搞这节目,我可不是本着钱和名誉去的。”
“别扯你的高尚情操了,先说,下次你们去录制节目的时候,能不能带我一起去?”陆裴表情也变得正经起来。
“不行,我们人手都嫌多,而且,台里配的车就只能坐五个人,我们还有一堆设备呢,你去了, 我们的设备都放不了了,没了设备,拿你当相机拍啊?”
“英雄……”陆裴不依不饶,两手黏在我的衣服上,加上那副奴颜婢膝的脸,我都感觉恶心得想一团鼻屎黏在我的衣服上,差点把手里的早茶给他浇了。
我把手捂在陆裴的耳边压低声音说:“好了好了,我现在真的没有功夫跟你扯,你身后的这女孩是咱们电视台里新来的前线女职员,叫昭君,她今天刚来上班,什么都不懂,你好好调教她好了。就算送你一个人情,行不行?”
陆裴一回头,看到昭君后,飞速转回来问我:“不会吧,英雄,这么个大美女,你有这么好心直接送给我?”
“什么叫送给你?”我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