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拓把拓印出来的图案的纸张对折放入口袋里,说:“如果不是后裔,也是相关的族人的后裔了。只是,我们猜不透此人有此举动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烨磊说:“管他有什么意义呢,我看那个锁锁头的人就是犯傻,一楼的所有窗口都是坏的,谁想进去根本就不用经过大门,拿锁头锁住根本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老拓摇摇头,说:“可能事情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根据前面我们遭遇这么多扑朔迷离的事情,依我看,这把锁的意义并不是阻止谁进入病院,而是阻止一些不是人的东西进入病院,抑或说,锁住病院里的一些东西,不让其出来。”
老拓的这段话无意中让我们周围的空气都阴寒了下来。
我扭头朝大楼的内部瞥了瞥,里面一大团黯淡,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说:“这里面能有什么好锁住的?”
彦小晞弱弱道:“编导,你说不是人的东西,细菌?病原体?还是什么?”
“这些也根本不能锁住。”烨磊说。
亦萱觉得她略懂了:“编导,锁住的东西该不会就是我们这次来病院所找的东西吧?!”
老拓点点头:“我更希望这把锁是无意之举,没有其他意义,如果要真有,那么事情就复杂了。可能,锁住的不知名的东西这么多年来一直困在在病院囹圄中,怨恨至深啊。”
我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担忧,因为我们所遇到的,不知是善是恶,但至少,这次我们不会空手回去了。老拓拿出资料用老花镜重新端倪,一会,喃喃道:“莫非,老天有意让我们知道,那把锁头锁住的,就是这张鬼脸?”
已经发黄的报纸中,几十年前的新闻里,一张黑白的鬼脸照片似乎激活了,顺着燃烧的大楼徐徐升起,在浓烟中张牙舞爪,肆意讥笑。
我偷偷瞄了大楼里面一眼,当年出现的巨大鬼脸恍惚中从阴暗中咆哮而来,带着一种从地下几万米的深沉音调铺天盖地般吞没了我们,随即扑到脸上的瞬间烟消云散。我一激灵,觉得刚才的臆想实在是太逼真了。
我们都盯着资料上当时拍下的鬼脸沉默不语。老拓突然从身上拿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一把香,用打火机点着了,然后摇灭火苗,闭上眼睑念了一些我们听起来诘屈聱牙晦涩难懂的话,然后把香插在了病院门口台阶的缝隙中。一股香的白烟徐徐上升,我们对老拓的莫名举动都面面相觑。
老拓这才说道:“这是我特意准备的,天木藏香,在佛学里是不用特殊开光可以直接使用的最好的焚烧香,可以暂时使附近的一切阴邪远遁,每次出来造访拍摄,咱们都是勿扰对方地盘,如果里面真藏匿有什么不安分的东西,我们也算是提前打了招呼,所谓无知者无罪,里面的不干净的东西也会通融我们借过的。”
说罢,又补充了几句:“天道,地道,人道,各行其道,鬼神不惧太清太上立此……”
以前节目内,我很少见到老拓由此举动,由此一来,我们便知道此次造访的严肃性,信则有不信则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