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吸一口气,说道:“他要是冈朵布氏族的后裔,那么当年用邪术养活死胎的药师,这项奇门邪术不是有后传了么?”
老拓道:“你相信现在还有这等离谱的巫术?”
我说:“之前我坚决不信,但是遇到了降头大师鬼母法手后,我的世界观就有所动摇了,你还别说,咱们见识的东西就是井底之蛙。”
“我们遇到降头师是缘,他身上拥有各种绝技却没有误入歪门邪道,也是跟善结缘,要是他继承了养死胎术药师的技艺,作恶多端,这世界就乱了。”
我笑着说:“老拓,你要是也是个降头师,那就再好不过了。”
老拓说:“我的信仰是不杀戮的。”
“暴力往往比超度管用。”
我跟老拓的思维永远不会走到一块去,这就像是师徒五人西天取经去了,师傅总是不愿其烦地教导徒弟们,要学会成熟,做事三思而后行,戒骄戒躁,但如果老拓是唐僧,他三番两次被妖怪掳去是理所当然,而我们袖手旁观也是理所当然。
这几天我也算是在修养,去医院检查了一次,身体无大碍,可台长特意让我在留院部呆了两天,因为他看我满身创可贴,很是放心不下,还有观众迷在医院里送了一束花,我以为是送给我的,后来才知道送给护士的。
躺在病床上,情绪安静了才会思绪万千,鬼母法手走了,有些事情却沉淀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可能就永远地镌刻在我的脑海深处了,比如那个奇怪的带我们去旧病院的大象腿土向导,那只黑色的邋遢的独眼猫,亦萱捡来的琉璃梳子,还有我在旅馆看到的那个神秘的女服务生,和那个诡异的壁炉……
这些事情我尚都无法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个回事,但是我已经离开了岗番,那就让这些无法释怀的东西永远留在岗番吧。
说真的, 我对岗番这个词产生了恐惧感,这还是做这么多期灵异节目下来的第一次。
我们的假期很快,没能好好享受完,台里就打来电话了,说节目组监制已经筛选并得到了一份新档期的拍摄内容,下周启程,叫我们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