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了站在原地,本想撩袍跪下的他还未动作,老人便开口了。
“你有仇不报,贪图享乐,你无颜见你列祖列宗。”
老人的话很轻,却如同一记重锤打在心上,苏时了心口一窒,气息略有些紊乱,吐出一口鲜血。
“列祖列宗,我早已无颜面对,苏时了俯仰无愧于天地,所作所为无愧于家人,若不理解,来日阴司地府再请罪。”
这是苏时了见到他之后说的最长的一段话,此刻的他不再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口齿清晰,一字一句咬的清楚,声音虽然不大但气势却在。
恍惚间,言玦修仿若以为他一直是方铭洹。
然而老人的嗤笑将一切拉回了现实,“说说谁都会,等你真的做到再说这话,滚吧。”
老人说着挥袖甩出了几支毛笔,毛笔如同利刃,苏时了依旧不动,而言玦修见那东西气势汹汹,拉了他往旁边退了两步,这才躲开了毛笔。
毛笔直接插入泥土之中,不见了笔杆。
“前辈,可否跟着晚辈一同离去。”言玦修想了一下,上前开口说道。
老人冷笑着关上了门,“等你们有这个能力再说吧。”
说罢,屋内便没了生息,苏时了深吸了口气,转身便走,一直到距离那小屋远远的,突然停下了步子转身跪下。
不孝儿见过父亲大人。
苏时了双唇无声蠕动,垂首磕头,三跪九叩之后这才起身和言玦修一同离去,正如他所说,待他们有这个能力,一切才能反转。
二人离开后,屋中的老人坐在桌前木然的盯着桌面,他以为他的孩子会去找那个人寻求庇护,可为什么最后沦为了五更谷走狗?!
他怎么都想不通,还有那个人,当真是变了么?言玦修,那个人的孩子,他们父子到底变成了什么样的人。
他垂眸思虑间,关着的门突然打开,戴着银色诡异面具的人从外入内,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讽刺笑容。
“方大侠,许久不见,日子过得可还舒坦?”
老人方心同瞪着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带着浓浓的仇恨道:“苏韦风,你灭我满门,毁我儿子,羞辱于我,到底想做什么!”
苏韦风摘掉面具,露出了自己那张满是讥诮的嘴脸,“做什么,不做什么啊,我就是想你们家既然瞧不上我,那就让你们比我更不堪就好了,至于你儿子,这是知道了?”
说着,他欣赏着方心同那一副想要杀了他却无法动他的表情,高兴的哈哈大笑,“哈哈……他敬重我,口口声声唤我义父,自称孩儿,方心同你该谢谢我我在为你照顾儿子,他如今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
方心同一直以为孩子被言家带去教导学习,已经将制药千谱如数背下的他,定有机遇,只是不想这一切都被苏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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