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什么发现么?”我问。
“你看看这种植物,认识么?”他摘了一片叶子递给我。我看看手里的叶子,又看看那所谓的杂草。这杂草其实是一种成片生长的小型灌木,叶子呈狭长的的椭圆形,碧绿色,正面有光泽很光滑,叶子背面有略微刺手的短短的绒毛刺。我对植物没有太多的研究,摇了摇头。
“我不认识这个,但是这个叶子有点像我姥姥经常去上香那家寺庙里种的木兰。”我把叶子递还给子洋。
“也不能算你错,这确实是一种木兰科的植物,它叫含笑,也俗称山节子。它本来是南方才有的植物,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它和一般的植物不太一样,大多数植物都喜欢碱性土壤,它却喜欢较强的酸性土壤。现在这个时节应该是它的花期了,但是你看这些都没有开花,显然为了适应这里的生存环境和季节,它们经过很长的时间已经改变了自己的习性。”
“你知道的还真多。”我感慨道,有时候我觉得蓟子洋就是一部移动的百科全书。
“你要是在这个世间晃荡了几千年,你也能知道。”他看着我说。
“这能说明什么?你是说它们不是无意间出现在这里的,有可能是很久以前有人刻意种在这里的?”
子洋点点头,“含笑的花语是纯洁,在古代的时候它还有一个作用,就是镇魂!一般只有对待恶鬼冤魂的时候才会用到,旨在束缚魂魄不得往生,谁会这么狠心,在自己祖先的墓上种植含笑,或者就是和这家有极大的仇恨,才会用这么狠毒的手段。”蓟子洋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继续说。“我刚才观察了他们之前起出来的瓷罐,感觉也很奇怪,不像是入土以后才碎的,你回去留意一下。”
我点点头,转身往大帐篷那边走去。
第十七章 关于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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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帐篷里仔细的鉴定了之前考古队带出来的那些瓷器碎片,发现这些瓷器都不是什么高档的用具。按照清朝的丧葬惯例,陪葬品必定是名贵的或者高档的器具,这个寻常的坟墓绝不是一般人家随便挖一个坟包就草草了事的作品。从坟墓修建了墓道这一点可以判断这要么是个官宦人家,要么就是富甲一方的大户,无论是哪一种都绝不会用这种廉价的陪葬品。
此外,这些陪葬品几乎没有一个完整的,即便是年代久远有所损坏,也不能够损坏的如此彻底。那些断裂处大多不是最近造成的,可以断定,当时它们被埋进陪葬坑的时候就已经碎了,或是被人摔碎了埋进去的,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又是谁在坟墓之上种植了镇魂的含笑草呢?
我正一头雾水,忽然外面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嘈嘈嚷嚷的让我没办法安静思考,索性出去看看。
只见石教授和陆大叔正拦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年人在营地入口处争执什么,我走过去,他们的对话变得清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