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杨的是谁啊?你们的名单里好像没有姓杨的,这个人也是你们的同事么?”我问。
“啊,对啊,老杨是我们这儿的临时工,他年纪大了。已经超出了我们这些工种的年龄,不过老杨家里很困难,我们都明白他的不容易,也都不说破这个事儿。他也不签合同,有活就跟我们一起干,公司那边给他开现钱。”
“那这个老杨怎么没有来呢?他现在在哪儿?”我问。
“听说他病了,毕竟上岁数了么。已经跟着我们经过了好几轮的问话了。我们就合计这次他不来也没有什么不妥,就让他在家里等消息。”
“你们和这个老杨关系怎么样?”闵澜问。
“老杨啊,挺不容易的。就自己一个人,好像还给什么地方定期捐款,他总是把自己的工资定期打到一个账户上。他自己省吃俭用,几乎也没有几件像样的衣服。但是他经常给我们带好吃的。有时候是月饼,有时候是点心。你还别说这个老杨穿的不怎么样,倒是挺会吃的,他带来的点心都特别好吃。”工人一边说着一边还回味无穷的样子。
“您知道老杨家在什么位置么?”我问。
“这个还真不知道,他总是一干完工作就走了。从来也不多待,不过有一次我着急走,也走的挺早的。看见他在仓库附近的一个胡同里走了进去,那个胡同一直都说要拆迁。已经没有多少人住了,不知道老杨是不是住在那里。”
“你刚才说老杨和你们一起接受过问话?”我问。
“是啊,之前每次我们都是一起来的,就是这一次,他不是病了么,才没来。”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我送走工人,回到办公室,“澜澜,这件事儿,你怎么看?”我问闵澜。
“从刚才工人们的描述来看,他们说的那个人应该和我们要找的宁善荣不是一个人,宁善荣的家世殷实,应该不会是这么一个穷酸的样子吧。”闵澜说。
“从表面上看确实不像,但是你要知道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宁善荣是穷苦人出身,又精通偷盗技术,如果这个老杨真的是宁善荣的话,他完全有可能在搬运的过程中把文物进行调换。”我分析说。
“可是我们几乎调看了所有的监控,没有发现啊,况且那些文物那么大,也不是说换就能换的啊。”闵澜说。
“先不管那些,既然有线索,我们就不能放弃。让大哲和陆大叔查查这个老杨住的那个胡同,在让王娜姐查查交易记录,看看这个老杨的账目往来都是谁,他定期给谁打款。最后再看看那些点心,看看是哪里买的,我总觉得老杨应该不会有钱吃特别高档的点心。”我说。
“好的,知道了。”闵澜说着出去安排了,我留在公安局的监控室里,这个老杨究竟是什么人?和这个案子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我的电话铃声响起,是公安局刑侦科打来的。
“喂你好。”
“是隗阴阴同志么?我是局刑侦科的,这边有个特殊情况,刚才我们在押送汪锦的时候,她突然挣脱我们的看管同志,一头撞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