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小刘嘴硬的说,他看了看我,也没有质疑我的身份,就开始跟我讲述他和明秀姐妹俩相识的过程。
“我叫刘智,以前是县里电视台的记者,之前给明秀他们做专访,报道刘老板和高总的助学项目的人,就是我。当时我在刘老板的办公室,对刘老板还有几个受到资助的学生做了专访,当时还上了电视,见了报。刘老板一度成为了县里被人热议的大善人。”刘智说。
“你刚才说,以前是……那么现在?”我问。
“我已经不再是记者了,准确的说,我被解雇了。”刘智说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没有继续发问,等着他说下去,看来这里面大有名堂。“原本我因为采访了刘老板,也在县里小有名气,在这之前,我父亲是县电视台的内勤科长。因为他的缘故我以实习生的身份进入了电视台实习,也是机缘巧合因为采访了刘老板,我找到了我的职业生涯的新方向,我开始搜罗县里的那些好人好事儿。报道需要帮助的人,在想要帮助人的人和需要帮助人的人之间牵线搭桥。我的努力见到了成效,电视台还在黄金时段特意为我开了一档小栏目,让我做主编,我的事业忽然之间就做的顺风顺水了。就连市里的电视台也向我抛出了橄榄枝。这原本应该是我的一个机遇,但是没想到却因此让我的职业生涯戛然而止。”刘智说的很动情,我能感觉得到他满满的都是愤懑,虽然我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但是我相信此刻他是真情流露的。
“我要想进市电视台,就需要有更多的成就,所以我开始在网上征集,征集那些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一直不受重视的事情,想方设法的拿来报道。我播报过下水道里的尸体,后来发现不过是一个喝醉了酒自己淹死的流浪汉。我报道过开着豪车的清洁工大叔,后来发现只不过是因为那大叔业余时间还做代驾。总之我没有找到半点对我有用的报道,我进入了瓶颈期,开始减产,就连我爸都说我的节目做的越来越枯燥了。”刘智懊恼地说,他自己拿起水杯但是却没有喝水,我猜他只不过是想要拿个东西在手里,让自己努力的平静下来。
“就在我以为自己已经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一个人找到了我。她希望我可以为她做一次专访,她说她有非常有价值的爆料。我也是鬼使神差了,按照以往,这是我根本就不会理会的讯息。每天至少有一百个人这样跟我说,结果如果你真的去了,你就会发现你不过就是去听一个怨妇痛斥她老公出轨的全过程。不过我最后还是同意了那一次的访谈,因为给我留言的人还给我发来一条私信,那是刘老板的一张照片,怀里搂着一个近乎全裸的女孩子。那女孩子一看就是是十七八岁的学生样子,一脸的不情愿,半推半就。这张照片以我的专业角度判断并不是经过处理后p上去的,因此引起了我的兴趣。不过也正是这次专访,让我的人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转。”
“这次专访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我问。
“你一定是从外地来的,因为我们县里,甚至是市里,全都已经因为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了,接受我的专访的,是一个叫做严咏梅的女学生,她就是那张照片里的女孩子,她完完整整的给我诉说了刘老板和高总经理借资助护士学校女学生为理由,接近女学生,并且联合校长,组织女学生**的勾当。”刘智说的慷慨激昂,我倒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不少民国时期爱国愤青的影子,不过我注意到一旁的明秀表情明显的不自然,显然这个话题戳到了明秀的痛处,让她回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然而刘智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还在滔滔不绝的形容他在严咏梅那里采访到的各种细节,不过这些细节和我们之前听明秀说的差不多,所以也没有什么新鲜的。我对这种不注意细节和别人感受的人,向来没有什么好感,所以打断了刘智的陈述。
“你说的这个严咏梅,又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刘老板的事儿?”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