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语句也并不是很通顺,而且第二句话和前面的这一段中间划掉了一些字句,我看不出来写了什么显然这一块写的很匆忙,还没有想清楚。”我说。
“接着往下吧。”蓟子洋说。
“下面的这一段……好像跟开头完全没有什么关系。”我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那封遗书,虽然并不是很难理解的文字,但是真的算得上是前言不搭后语。下面的内容大致是这个样子的:看到这封手书的人,必定是我隗氏后人,不相干的人,无法逾越这里的处处屏障。我当然是希望有人能够看到这封手书,如果没有,那也只能说是天意,上天将要亡我隗氏一族。如若没有人进到此处,看此手书,想必我隗氏一族亦是出了贪心贪婪之后辈,有如此继承之人,俱是我等教导不善的缘故,姒氏神族的香火若是至此熄灭,皆是我等的罪过。
“看样子这是一段忏悔,贪心贪婪之人走不到这里,我猜想刚才宝库门口的垂棘之璧和传国玉玺,不过是对我们的一种考验,我们猜想的没错,那些古法琉璃匣子里面的机括如果触动的话,果然是会引起不堪设想的严重后果。”我说。
“看来你们家的先祖也是蛮有原则的,宁可自己仅存的后人死于非命,也不愿意他们的后人是心术不正的人。”蓟子洋说。
“原则这个东西难道不应该是一直存在的么?”我说。
“以前是,不过如果你再人世间晃悠了上千年,你就会慢慢的发现,原则这东西,早就已经不存在了,现在世上还愿意遵从原则,讲求的道义的人,已经少之又少。我猜想如果你的这三位祖先知道你是这样的孩子。必定会非常的欣慰。”蓟子洋说。
“但愿如此。”我心里五味杂陈,随口敷衍道。此刻我想到姨母,想到姥姥,她们也都是隗氏一族的后人。只是我不确定在她们的心目之中,究竟是家族的存亡更重要,还是自己的私利更重要,姨母想要追求权利和金钱,姥姥却只是想要追求自己向往的正常人的生活。或许她们都没有错,却在原则和道义的道路上渐行渐远。我继续往下读手里的遗书。
我丈夫姓葛名朗,路过本地的落魄书生,我们一见钟情。葛朗喜欢外出采风,吟诗作画,他把所有的诗句画作都用来赞美我,然而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终日忙碌于自己的家族产业,未能照顾到自己的夫君。葛朗喜欢上山采风,某一日于山中带回一子。那个时候我们的大女儿刚刚姗姗学步。葛朗于是收于长房,我们带他如同亲生孩子一般。葛朗告诉我,这个孩子是他在山上采风的时候捡到的,孩子身无长物,只有身上盖的一张兽皮,后来有人告诉我竟是一张狼皮。我于是觉得这孩子心智非同寻常,命格离奇,我化解孩子身上的戾气和刚硬,我将她取名为柔,此一辈范字雨。遂名雨柔。愿其可以如同春雨一般,贤顺温柔。我们向苍天赌誓,绝不在有生之年向其道破她的身份,善待于她。视如己出。
“原来姜雨柔并不是姜月纯的亲生女儿,而是葛朗在山上捡来的。”我说。
“是啊,这个捡来的狼子竟然日后成了隗氏一族的祸患。”蓟子洋说,“后面有没有写之后这里发生了什么?”蓟子洋说。
“我看看,这下面的很长一段都是重复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