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树一听我这样问,沉默了下来,再不搭话。
“这份族谱我已经全都看了一遍,这上面根本就没有你所说的你们兄弟三个的名字,这最末尾的一个名字,按照时间推算应该是你的同辈,但是已经在三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而这最后一个死亡的名字,是在上个月,也就是你口中说的,你的父亲,按照这个时间推算,您父亲先前就有过一个孩子,但是三十几年前早夭,那么您到底是谁?”我问,“一般族谱之上没有名字,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养子,但是养子一般不会跟从家族的姓氏,再有就是,私生子。”
“是啊,没想到仙宗您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明察秋毫,没错,我是我父亲的私生子,因此我其实算不上是左氏一族的人,也正因为如此我刚才才说,现在在世的所有的左氏姓氏的人,再也没有一个是左国的后裔,这其中也包括我。”左树说。
“私生子?”云希明反问道。
“我的母亲是蚩尤一族的后人,也是这巴云村的人,当年我母亲一个孤儿,受到村里人的欺负,逃到了村里,那个时候左家村就只剩下我父亲这一户人家,左国已经衰败,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我父亲收留了我的母亲。那个时候我父亲有一位原配的妻子,那人原本应该是我父亲的表妹,但是因为世世代代近亲结婚,我的这位嫡母并不是一个正常人,痴痴傻傻的,索性他和我父亲先前生下来的一个孩子,竟然十分的聪明伶俐。我母亲无处可去,寄住在父亲家中,日久生情,再加上嫡母已经不能生育,眼看着左氏一族无后,父亲便和母亲住到了一起,希望母亲可以生下一个女儿。然而谁知道母亲怀孕十月,生下来三胞胎,竟然都是男儿,并且以也就死了两个,也是那一夜,我的那位哥哥也抱病身亡,就只剩下我一个。于是父亲断定,我和母亲是不祥之人,便把我和母亲赶出了家门。母亲抚养我长大,慢慢的发现我异于常人,只好带着我回到山里,直到几年前,母亲才带我回到父亲身边。那个时候嫡母已经过世,父亲也身染重病,没过多久母亲过世,就只剩下我和父亲。他整天对着我,但是却又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我,我们父子俩每个星期只能见面一天,就这样过着稀里糊涂的日子。”左树说。
“那么你刚才使用的那些法术?”云希明问。
“起初父亲并不愿意教我,但是想到左氏一族只有我这么一个人了,父亲也实在是无可奈何,他时常一边教我学习法术,一边在深夜里在这族谱下面跪经,忏悔自己的罪过。他要求我不得随便使用这些法术,之所以传授给我,完全是因为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三个灵魂集于一身,如果不是依靠着这些法术,恐怕就是活在世界上都困难,至于这法术本身,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本事,不说也罢。”左树这样说,显然是因为这样的法术是左氏一族的独传秘技不希望外泄,我们也没有追问。
“这还真是一件憾事,不小心提起了您的伤心事,还望见谅。只不过我还有一件事不是很清楚,刚才您回到这里,见到我们这一群人在您的家中,竟然没有生气,反而安静的站在我们身后逐一观察我们的身份,这是何意?”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