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起来,难以让人招架。
若真是他去找别人麻烦,这一户人家接着一户的,人多势众,再疯那也不抗揍。
胭脂身子离席,难得一见起了动容之心,“去谢府,我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到了谢家,却被管事告知,谢留不在。
胭脂面色不好起来:“他到哪里去了,你们竟不派人跟着?”
管事显然也是焦头烂额,苦着脸道:“夫人,郎君说的话,谁人都不能忤逆。是郎君不许下头跟着,郎君习武,即便安排了人悄悄的,也极为被他发现。”
谢留什么德行,胭脂心里同样明白。
她细想了下,不经管事挽留,便带人打道回府。
胭脂走后,躲在门边的谢愠探出头,“我阿兄这回,牺牲可大了,我真没想到,他居然能这么狠……”
他话音小,走远了的胭脂更不曾听见。
陈府的大门处,一道人影痴痴地望着内里,身影一入眼帘,胭脂就凭眼熟程度认出他是谁。
“谢留!”
她喊了声,脚步比她自己更主动,小跑着奔向那个傻子。
那人一转头,露出一张受过伤的脸。
嘴角青紫,脸有划痕,额头上还有淤青,可不是一般的惨。
更见鬼的,是他当着胭脂的面摊开手掌,掌心平铺着一朵嫩红、娇艳的小花。
“我,我来入赘。”
谢留睁眼紧紧地望着胭脂,道:“你,你不要跟别人。我嫁……不,不对,你娶我,娶我,孩子跟你姓,我,我也是。”
胭脂跟被定身一样。
满脸匪夷所思,谁教他这么说的?
跟她姓,改叫陈留吗?
“行吗,小凤凰。”
许久未曾听见的小名儿出现,让胭脂情不自禁全身一抖,“你叫我什么……”
先是期期艾艾同她搭话的谢留,现在目光十分渴求,充满祈望地在等待她的回应。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那个长嬴里,无知的暧昧与悸动萌芽迸发。
谢留:“小凤凰。”
胭脂回过神,好笑地问:“入赘?你要入赘?你在想什么啊谢留……你,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