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为难我的,我什么条件她家都知道的,娘,你就放心。”杨伢子傻傻地笑着说。
“对了,叔,这些年你弄清楚了没有?咱家那些宝藏的事。”
“什么宝?我们家穷得只有几枚铜钱板,时不时还要拿出去送给别人收惊止吓。”玉珍有些不明白,苦了这孩子,拿不出钱来支持。
“那个可能是一个障眼法,三十六片线点可能是三十六座杨泗庙,有时间我会到岳阳看看,你自己保存好,都是祖上之物。”翰香接过话回道。
“程昌寓当年在桃源、澧县、安乡那些地方确实是劫了不少的金银珠宝呀,历史有证最后让楚王夺回来了,可是至今下落不明,我不是想要,那是不可能的,交给国家,弄清楚这件事也好。”杨伢子解释。
“八百里洞庭,这么大的面积,在哪找?杨泗爷这么聪明,怎么会放在陆地之上?山中更不可能,真有,那也是在未知的水底下。”翰香摸摸长长有胡须肯定地回答。
杨伢子不说话了,几年不见这个叔,奇怪又好笑,留这么长的头发和胡子。
玉珍听得一头雾水:“哪个杨泗爷?哪个楚王?有多少金银财宝?”
翰香要解释这个问题的话估计三天三夜也给玉珍讲不明白,顿了顿说道:“杨家祖上的一个皇帝,生了一个儿子,因为后来依靠老子坐享天下自命太子,睡觉用金床,吃饭用金碗、喝汤用金勺,最后误了军情,皇帝老子一发怒把太子斩了。”
“再怎么样也不能杀自己的亲生儿子啊!这是什么祖宗?”玉珍听得不满。
是呀,再怎么样也不能杀自己的亲生儿子啊!翰香听到这句话想起了前几年自己也曾对一个人也有过这个疑问。
“都是传说,谁知道真假。”翰香嘟咙一声,燕清读完初中几年了,整天在外东奔西跑,茂清和万清也大了,这个家的负担是越来越重了啊。
翰香和玉珍再到围堤,已是公公婆婆的身份了,眼前一派丰收景象,所见之处的田间地里都是绿油油的大白菜和油菜秧,水岸之处全是撒网打鱼的划子游来游去,跳跃着的鱼儿在秋日的水面上翻起阵阵金色的涟漪……
玉珍来到这个曾经属于自己的屋子里,身为新郎官的娘今天更像是客人,看着都是熟悉又陌生的乡里乡亲在忙碌着,自己却帮不上忙,心里很难受,堂屋上的祖宗之位摆放着公公婆婆的灵位,袅袅升起的香火缭绕着公公婆婆灵位后面亡夫的灵牌,玉珍走上前,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来,对着它眼睛湿润喃喃地自语:你去得太早了,今天晓得了吧?我们的伢儿结婚了呢,你一定要保佑他们啊。
屋外的小道上传来了一阵阵欢天喜地的锁呐声:新娘子来了。客人们都往外走去,翰香激动得也想跑到外面去,被玉珍一把拉住了:“我们要坐在这里。”说着搬来一张高板凳。
翰香和玉珍二个人心里忐忑不安地正襟危坐,听到外面的小孩子们高兴地喊:走一一枝花、走二新姐姐、走三媒人、走四新郎倌……
听得翰香伸长脖子朝外望去,未来的儿媳妇究竟是什么样啊?走第二个,第二个是新娘子没错,可是这儿媳妇头上盖了一块红头巾。
正在思忖间,走第一那个姑娘已上了台阶,转回身用手牵住了后面盖大红头巾的新娘。
走第四的媒婆早已快步进了堂屋,点燃了二支长长的红烛,杨伢子面露微笑英气逼人,胸前别着一朵精致的红花。亲戚朋友全部涌上了台阶有的正欲进来,翰香一把拉过堂屋大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