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丰给我端了杯新冲的咖啡走过来,笑问:“怎么样,你是不是开始有兴趣了?”我不得不承认,赶紧催促他们把事情的经过讲出来。
祁刚端起自己的咖啡杯,呷了一小口,慢慢说了起来:“这件事要从我们局的一件案子说起,今年五月份在清潭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一家三口父母和一个21岁的女儿被人杀死在家里。这样的大案在常州已经十几年没有出现了,市局领导非常重视,下了限破令。另外凶手作案手法比较拙劣,在现场留下了很多蛛丝马迹。”
听到这里,我对案情本身又产生了兴趣,马上追问:“凶手是什么人,他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祁刚看了我一眼,继续说:“凶手就是那女孩的男朋友。她父母一直反对他们来往,案发当天父母逼女儿当着男孩的面和他断交,并且当众说了一些羞辱男孩的话。男孩气愤之下,当天晚上偷偷潜进女孩家把一家三口都杀掉了。”
我点点了头,正要开口,祁刚已经接着说道:“我们本来很快就查出了凶手,可是就在我们实施抓捕的时候,忽然收到一个消息:凶手死了。”我脱口而出:“畏罪自杀!”
祁刚摇了摇头:“一开始我们也以为是凶手畏罪自杀,通过对死亡现场的调查,我们得出的结论也是自杀。因为死者全身只有一处伤,也是致命伤,就是颈部动脉处的一刀。死者穿着外套,因此不可能是睡觉时被人杀死。如果是在清醒状态下被人加害就应该有挣扎和打斗的痕迹,但现场十分整齐,而且插入死者颈部的匕首上也只有死者的指纹。”
我觉得这个案子脉络已经十分明显,插道:“总而言之死者是自杀身亡,让你讲点事两句话都能编出本书来,是不是经常写报告留下的职业病啊?呵呵!”祁刚没有理睬我的玩笑,继续道:“可是随着我们调查的深入,我们发现了一个很值得关注的细节。就是刀伤!凶手的致命伤和那个女孩的致命伤位置完全一致,都是在颈大动脉处!”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我也觉着这件事有点奇怪了。
祁刚点头说:“我们一开始也没有特别留意这个细节,但后来我们又有了新的发现。凶手死后三天,我们在自杀现场作了第二次细致勘察,在他的电脑里我们找到了他自杀前的聊天记录。不过奇怪的是只有死者一个人留言内容,没有别人的留言,似乎只是死者在自言自语。”
陈丰忽然问:“有没有可能另外一个人的留言已经被删掉了?”祁刚脸色开始变的古怪,点头说:“从技术角度讲有这中可能,但这件事最大的疑点并不在这里,而在于---”他的声音里似乎隐藏了不安,虽然不明显,但我和陈丰可以明显觉察到,“死者的那台电脑根本就没有上网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