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矛盾心情一直困扰着我,以致于筱洁跟我回到常州以后并没有和我住在一起,而是住到了公司为她安排的单身公寓里。我们平时见面不多,筱洁知道我要写东西也不来打搅我,偶尔会过来看看,帮我收拾一下东西。虽然有时我在筱洁的眼神中也能找到一丝幽怨,但她毕竟没有对我有过任何抱怨,而是一直默默和我保持着奇怪而又痛苦的默契。
我是在亏欠筱洁太多,昨天晚上从周斌别墅出来之后筱洁对我说的那番话,以及周斌邮件里说的那番话,使我开始反省这些年来我说做过的事情。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该来的就准备面对,与其沉浸在回忆里令大家苦恼,不如珍惜眼前的幸福,让自己的心爱的人享受快乐。
看看时间已经四点多了,该去接筱洁了。
在去筱洁公司的路上祁刚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下午跳河的那个青年已经醒了。我问他有没有发现什么情况,有没有进展。祁刚说青年的情绪还没完全稳定,暂时不能询问,要等明天再说。我又随便问了一下其它事情,就把电话挂了。
在筱洁公司门口的时候离她下班还有十几分钟,我站在街边的树下。脑子里不禁想起五年前我来这里等苏晨下班的情景,不由又是一黯。但转念想到筱洁,我压制住正在蔓延的悲观情绪,神色恢复了正常。
五点钟,筱洁准时出现在了门口。还是昨天那件淡黄色的连衣裙,可能是由于上午的那桩变故,她美丽的脸庞仍有些惊惧和倦容,显得更加楚楚可怜。但此刻她的眼神中却闪动着幸福喜悦的光芒,看到我的时候像快乐的小孩子跑过来。
我迎上去轻轻抱住她,然后牵着她的手缓缓走着。
“度。。。。。。”筱洁忽然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我的眼睛,虽然她脸上还带着幸福的光芒,但声音听起来却很郑重。
我也停下来,微笑着开着她,柔声问:“怎么了?”
筱洁迟疑了一下,说道:“今天为什么要带我去吃饭,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