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出来了?”谨兴奋地跑上前。
“你不知道吗……?”宛诧异地问道。
“什么……知道啥?”
“国王将一些贵族调到边远的地方去了,我们的父亲也包括在内,我们要跟着一起去,所以才约在集市里头找一些京城的纪念品带走。”言回答道。
谨猛地一震,言和宛,要调走了?要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是谁,谁干的?是父王?为什么?他怎么办?
“你们……什么时候走?”谨有些颤抖,低下头问道。
“明天。”言回答。
谨狠狠地点一点头,急忙极其认真地保证道:“你们等我,我明天给你们送纪念品,我会好好送你们走的!”
“对了……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别觉得害怕……”言道。
见谨点点头,一副紧张而又认真的样子,言慢慢地,平静地说:“其实……我有一个喜欢的人,我是来给她买女仆的衣服,伪装起来带她走的。”
“谁家的小姐?”谨问道。
“不,她是平民。”
谨见宛一副平静的样子,看来她早就知道了。
谨其实早就料到也许是这样,因为言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表现出喜好,也从来没有谈过这方面的话题,说明她没有对别人动过心,不过没有想到她会在这种时候告诉自己。
“一路顺风,随时联系。”谨知道,存在即合理,就算贵族平民不得通婚,她也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再寻常不过,他给了言和宛一个拥抱,二人向他挥手告别。
目送二人离去,谨鼻子一酸,泪水满盈,却忍住了,伸手抹抹眼睛,抬起头来时表情已经变得沉静,他望着城堡的方向,捏了一把拳头。
“殿下,听我说,宛小姐和言小姐……”见谨归来,灯泡立马递上水,禀报道。
“要走了是吗?”谨闷声喝下一口水,小声说,“我在集市碰到她们了。”
灯泡不说话了,他将杯子接过去,换了一杯红茶回来。
谨停了半晌,狠狠地瞪着双眼,目中发出的寒光锋利无比,如同能够将任何人刺穿:“听说是父王知道了我经常偷偷出去才这么做的?”
灯泡该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谨也不语,伸手去拿过自己的腰带,用尽全力干脆利落地将上头的两块厚厚的玉板抠了下来,随着一声极小的响声,他的指甲被弯出了折痕。
谨吃痛,一把将指甲捂住,灯泡立马冲上前:“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灯泡,你还记得我的法术鉴定结果吗?”谨问。
灯泡想起来了,谨入学不久就去做了法术鉴定,结果是“所有元素皆可修炼,可是只能维持在一般水平”,谨学了法术之后一直不停练习,小小年纪连运气都会了,可是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长进。
“我是个废物,没错吧,”谨将玉板端正地摆在桌子上,操起刻刀,“如果我把所有法力注入这里,应该可以刻出言和宛两个字的。而且,我什么咒语都使得出来,还会运气,说不定很快就搞得定。”
灯泡看着谨用力一刀一刀地向下凿,捏着刻刀的手挤得通红,另一只手牢牢地按着玉板,动也不动。
谨自从十二岁以来在学校就没有太刻苦,他自己的解释是“有了的东西就更容易不珍惜”,可是因为他的天性,还是在历史与文学上更有优势,况且到了该用功的时候沉得下气,因为难以计算法术流动而选了文学的他在排行榜中高位倒是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