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马程峰可谓是今非昔比了,连续做了几笔买卖,手头也宽裕了不少,就连坐火车买的都是软卧包厢。那时候能坐得起软卧的人没几个,普通老百姓哪能舍得二百来块钱呀,这都赶上一家人一个月的口粮了。
当初的火车条件也没现在好,所谓的软卧包厢,也就是一层胶合板子隔着,隔音效果并不好。
马程峰倒在床铺上隐约就听旁边的包厢里有个人正在说话。
“孩子们,这次咱们的收获不小呀!回去把此行察哈尔的所见所闻可以写篇论文了,老师会给你们发表的。”
“教授,咱们挖出来的那个铜樽到底是什么年头的呀?”一个女孩温柔的问道。
听他们的对话,好像是学生和老师的关系。大概跟考古有关。
“呵呵……你们这些孩子都没有天月心细,这铜樽乃是大元朝的器物,别看它器形与赞美汉人无异,那是因为当初汉宋人的文化已经深深影响了元朝社会,元人的服饰和审美以及日用的器物跟汉人几乎一致了。”咚地一声,好似沉重的青铜制品撞击到了包厢的胶合板上。想来,那位教授拿出了铜樽给他的学生看。
马程峰腾地下从床铺上坐了起来,不为别的,刚才旁边包厢中的女孩说话动静可是有些耳熟的。天月?天月?难道是楚天月?
常小曼示意他收声,又听旁边包厢里那个教授说:“大家看,这铜樽上雕刻了许多古通斯文,但又不完全是古通斯文,这些文字符号很有学术研究价值,你们不觉得这更像是象形文字吗?看来我国少数民族一千年前的文明远不止咱们现代人现在所预测的那般呀!国宝,国宝呀!”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哎!只可惜,墓中就只剩下这一个铜樽了,这样的元人古墓现在可不多见了,可恶的盗墓贼,在他们手里毁了多少国宝呀!”
“教授,咱们已经尽力了,相信以后国家会原来越重视考古的,再不会让那些盗墓贼有可趁之机。”女孩安慰老师说。
“但愿吧!”
马程峰心想,你楚天月这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吗?你明明就是搬山道人后裔,说起盗墓,你们搬山道人可是比那些盗墓贼还在行呀!
马程峰推开包厢拉门,坐在对面的小椅子上不紧不慢道:“九天之上开天门,天门东西南北向,东有神符镇地邪,西有分山掘冥府!”
这句江湖切口一般人可不知道,不是那些老胡子的暗语,而是专门以前盗墓贼自报家门之用。神符,指的是摸金校尉脖子上挂的摸金符,后边的分山,说的是搬山道人的看家绝学,分山之术。
包厢门拉开了,楚天月穿着一身立立正正的学生衣服,带着斯文眼睛,怀里还抱着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