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马程峰又问。
“你们不管做什么,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其实还要看他爹,解灵还需系灵人。既然是他爹与河神的约定,那么就要他自己回去撕毁了契约即可,不过代价有些残忍,但总比一家老小都丢了性命要强,是不是啊老贾?”马瞎子虽然不是江南水乡人,不过这门禁术不管到了哪都是一个道理的,就是“问鬼”。
“好!好!好!我现在就跟您去,您说怎么做就怎么做。”老贾浑身瘫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愣愣地说道。
“程峰,现在是早上10点整,你们最好在下午三点前抵达那里,然后进去,把他二人子带出来。记住一点,此处乃是阴阳交界之地,而且他儿子虽然还活着,但他的灵魂已经献祭给了河神,肉身绝不会轻易跟你们回来。你们要去山中捉一条长虫回来,以长虫为饵,把他引过出洞,然后,再用他爹所说的那种龙须草,使劲儿抽打他的后脑勺,越狠越好。记住,开船后不可回头张望,也不回家,去汉灵山的河神庙还愿。”老瞎子千叮咛万嘱咐,让马程峰又给他重复了一次,这才放心送他们离开。
剩下的,至于如何与河神撕毁契约,老瞎子都懂。不过现在唯一还少一个会开船的人。虽说那巫山峡谷流域到了白天相对而言太平,不过一般的渔民依旧不肯靠近那片不干净的水域,这时候花多少钱都没人帮。
无奈,马程峰只好问水耗子。那小子算是半个混社会的,一心给老瞎子拍马屁,打算让老瞎子带他去关东赚钱。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马程峰怕湘云他爹惦记闺女,这次就没让楚湘云上船,而且,那汉代古墓里的确不干净,湘云跟着难免拖后腿。
一行人重新上了修好的电拖船,马达的轰鸣声中,再度朝那片禁忌水域行驶而去。
“峰哥,以后咱是不是就算是一家人了?我可听说了,你们热河是个好地方,以前皇帝老儿都去热河避暑?哎呀呀……那得好看成啥样啊?皇城根底下呀!遍地金砖!”水耗子一边开船一边憧憬着自己日后的新生活。
马程峰无心跟这种市井之徒打哈哈,便倒在甲板上看着天上的朵朵白云。
“程峰,你后悔了?”小曼坐在他身边问。
“是有点后悔了,我都发誓日后不再跟盗门有什么瓜葛了。”马程峰答道。
“其实我觉得瞎爷说的没错,有的事不是你说不想理会就不理会的,江湖就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昨儿咱们不就见证了这残酷的江湖吗?一个普通的渔民,竟然把咱们给骗了,就是因为咱们好心,险些为了救他儿子,赔了自己的命。所以,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对与错。日后你还要在热河呆三年呢,怎么可能不与董家人打交道呢?”常小曼苦口婆心地劝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