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你……”她太久没有照太阳了，这样很容易被刺眼的太阳灼伤眼睛，马程峰赶紧回手关了屋门，然后把饭菜放到了梳妆台上。
搁在平时，虽然大伙都知道这对小情侣的关系，但马程峰可不能随便就进人家少女闺房，而且还关了房门。好在今日没人在乎这些礼数，只要马程峰能把大小姐劝出去，恐怕常家都愿意直接把五妹嫁给他，而且是一分钱彩礼都不要。
别以为说人家姑娘十天不出屋门，就跟咱大老爷们一样，屋里边都发霉发臭了。这位美若天仙的姑娘走到哪身上都飘散着一股天然体香。马程峰再度闻到这股熟悉的香味突然让他想起了什么，他赶紧拿出兜里的那个冰种鼻烟壶，没错，就是这股味道，难怪第一次嗅到这股香味就觉得似曾相识呢，原来这股气味跟小曼的体香一模一样。
“哎?出来吧我的大美女，就我一个，没人进来!好歹赏个面子吃一口呗?”马程峰点着一根烟，一幅小泼皮的嘴脸坐在椅子上道。
“马程峰，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你……你真的爱我吗?”不曾想，被窝里的常小曼竟突然问出这么句话。
马程峰抓耳挠腮，别扭的要死，太肉麻了吧?常小曼可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这个……这……小曼，真的是你嘛?你先出来，别把自己闷在被窝里行不行?来，让我看看。”马程峰走到床前伸手拽她的被子。
“不!!!你先回答我!我没跟你开玩笑!”她的语气异常坚定。
“我……哎呀，咱都是江湖儿女，至于这么肉麻吗?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大家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懂我的心事吗?我……我不就这么一个人吗?不解风情，有些话真的说不出口!爱……爱你!!!!”怎么这个感性的“爱”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这么别扭呢?
“好!你睁开鬼瞳看清楚!不要眨眼!”常小曼掀开了被子，慢慢转过头来。
啪嗒下，马程峰嘴里的烟从口中掉了下去，鬼瞳的幽绿色中，一个苍老的妇人就坐在常小曼的床上，她眼中闪烁着泪光，眼角的鱼尾纹已经足够夹死一只蚊子了。那张沧桑的老脸哪里是曾经美若天仙的常小曼?哪里还是一年前他在二仙居上伸手摘下兔爷面具时看到的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蛋?如果不是她的声线，马程峰甚至怀疑眼前的大妈是不是小曼的奶奶从坟窟窿里爬出来还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