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凑近,看的均是叹为观止了,只见鱼钩子上的鱼饵是只小曲蛇,小虫子正扭曲着身子挣扎呢,竟没被水库里的大怪物给吞了。下边鱼钩子上则挂着一枚锈迹斑斑大铜钱,铜钱中间的孔洞方方正正的,四周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鲜族字体。
“我靠……刚才是这枚大钱再跟咱们较劲?太不可思议了!看来这水底下是真有邪物作祟呀?咱钓上来的总不会是枚死尸的压口钱吧?”那咻从鱼钩上把这枚大钱摘下来说道。铜钱上满是水腥味,上边的铜锈厚的用铁锉都抹不下去。
张铁鸡道:“我说过,这风水只适合做阴宅之用,水库地下有一座大墓,那古墓里的天井就是水库的水眼,我估计呀,肯定是前两年发大水,把山上的哪块石头嘎达冲了下来,堵住了水眼,水眼被堵住了,里边的魂魄不宁,自然是要出来闹事的。”
那咻道:“那这么说,您就是专程来解决此事的咯?”
“呵呵……我就算是有那个心,也得有这个本事呀?可惜呀,搬山道人一脉早已绝迹江湖,若是有他们的半山填海术,兴许咱还能下去摸上两件明器。”
搬山道人马程峰倒是认识一个,但恐怕楚天月也未必有这个本事了。搬山一脉有两门绝技,既“搬山,填海”搬山属于入门学,填海术则是他们的看家本领。楚天月的搬山之术马程峰是见识过一次的,填海术要有避水金睛珠,据说这颗宝珠在她爷爷赤眉道人那一代就已然丢失了,所以就算把楚天月请来也没用。
“前辈,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呀?若是再认之由之,时间长了这还了得嘛?”
“其实法子倒也不是没有,程峰你来看,顺着嘎啦子山往前走,前边可就是松花江了,松花江水往前流淌,与中朝交界处的鸭绿江汇入。既是降水下冤魂,那就少不了要请咱们盗门中的那些老‘水鬼’相助了。劳烦诸位就走一遭吧。”
张铁鸡告诉他们,顺流而下,半日脚程就能到达鸭绿江上游,鸭绿江岸边有个小村,名叫任泽村,这屯子靠着鸭绿江,老百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任泽村里生活着的都是淳朴的朝鲜族老乡。其中有一支子人家姓朴,在民国时候曾属盗门麾下的水鬼,朴家世代都为压滤江畔的“民”。
啥叫民呢?顾名思义,采蛋为生的,这里的蛋指的是深水老蚌口中的东珠,珍珠,南方沿海产的叫南珠,东北江河中的叫东珠,东珠虽没有南珠个头那么大,但色泽光彩均高于南珠,再加上产量少,所以这么多年来,价格越来越高,它却越来越少见。
“去找朴家人,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是借也好,抢也罢,要么就偷!总之,把朴家祖传下来的那枚东海龙眼给我弄来,只有那玩应儿才能让这恶水分开,要不然,你我怎么下去呀?”张铁鸡也是江湖上的老前辈,知道这些江湖上各门各派的传人现居何处,都有什么本领,门中有何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