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湘云他爹还是个倔驴脾气,索性真抽上了烟。人家楚家是,祖辈多少代都是灵州当地的士绅大户,向来烟酒不沾的。这下可好,老爷子是真不想好了,一口烟一口酒,呛的他就跟得了肺癌似的,不住地咳嗽。
甭管是文明人还是小流氓,喝多了酒都得耍酒疯。他连续喝了二两白酒,小脸蛋通红通红的,嘴可就不闲着了。先是说自己一个人多不容易把楚家的生意做大了起来,又说自己闺女多好,日后肯定要找个金龟婿。
“看没看着,纯爷们就得烟酒不分家,小子,陪他好好唠唠吧。”朴老蔫笑道。
马程峰说其实您老也不用这么自暴自弃,其实发迹很简单,无非就是家中的运势能不能起来,运势起来了,想压都压不住。“楚伯伯,咱家以前做过漕运生意没?”
湘云他爹诧异地看着马程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楚家三代经商是不假,但做的都是本分生意。这漕运生意,说白了就是江湖人垄断的货运买卖,可走水路可走陆路。千百年来,漕运生意也有自己的规矩,谁够狠那谁就拿的住。谁白了就是垄断一方货运生意的悍匪。
“您不会没关系,我可以派人教您。您以前经常出门吧?那我跟您打听个事,从咱们灵州如果想去华中,不走公路的话有没有其他路线了?”马程峰这是在给自己的生意铺路。
“这……有是有,不过就是有些麻烦,可以从灵州走水路,过黄河一路往北,黄河北部有一条支流,直通胶州湾,到时候可以再折转京杭大运河,或者从胶州湾坐船往辽西半岛走。”
马程峰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又问他,黄河上游有没有其他势力控制漕运。
“应该没有,我们酒店经常在那边进货,很多大鱼都是从华中运来的,我跟那边人很熟。”
“好!!!太好了!哼哼……伯伯,谁说楚家不能东山再起的!您老要信我的话,就安心养伤,不日之后,我交给你一笔大生意,到时候可就有劳您给我打点了,您放心,赚的钱绝不会比你们家以前的饭店少。”从灵州到京津地区的水路这就算是打通了,不过如果想连通川陕甘,势必要经过荆襄,这倒是眼下最棘手的问题。
“你小子呀,贼心不改是不是?又惦记上你们热河的生意了?叔儿能帮你的就只有水面上这点事,也罢,谁让你我同道中人呢,叔儿这两天就再给你送上一份厚礼,帮你铺平了路!”朴老蔫咧着大嘴,露出一嘴的大黄牙坏笑着。
嘴上说谁都会,但真想搞定那群洞庭水匪可不容易,乔迁这么多年被堵在青木川出不来是为何呀?就是顾忌这群水鬼,要不然他的生意早就做进中原来了。这水面上有水面上的规矩,你就算再能打,上了水面上也不是人家对手。
马程峰又给楚家承诺了不少,最后老爷子可算是把这口饭吃下去了。
马程峰最缺的是人手,人手他有不少,不过真正有能力帮他的,懂做生意的寥寥无几。楚湘云他爹就是最好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