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啊,我也是被憨娃娘的喊声给吵醒的。”
马程峰记得刚才他们吃完饭出来的时候,憨娃情绪已经很稳定了,又倒在炕上睡着了。而且他身上还捆着绳子,不可能说跑就跑吧?除非是有人故意把他放走的。
“老支书你可得为我们家做主呀!一定是他们!一定是他们!自从他们来了我家看过憨娃,憨娃的情绪就开始不稳定了,他以前从没有这么暴躁过。”老两口找不到孩子急疯了,最后只能把矛头指向了他们几个外来人。
“咦!憨娃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呀!他们几个娃子放走你们憨娃干啥嘞?”老支书还算通情达理,为他们三人辩解说。
越是穷乡僻壤之所,老百姓就越是淳朴。而越是淳朴的山民,骨子里他们就越排外。憨娃虽然以前疯疯癫癫的,也有主动攻击人的案例,但却从没有像今天一样暴躁过。人家的怀疑也不是空穴来风。
这老娘口若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把责任推给他们三,所有村民都开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说他们三心怀叵测,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惦记着去对岸搞什么旅游开发,附近谁不知道对岸是个鬼村呀?
“诸位先静一静,且听我一言!”马程峰喊道。“我与憨娃家无冤无仇,没理由还他,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们是人贩子,要一个疯子干嘛?既然大家怀疑我们,那就请给我们点时间,我们回帮老两口寻回憨娃的!”
那咻小声嘀咕说:“哼!程峰你可真有闲心,陪这群愚昧的山民胡闹,他一个疯子,愿意跑哪就跑哪去,咱上哪去找?”
三人也不管其他村民的议论,赶紧跑到了憨娃家的窑洞。推门进去一瞅,炕上乱七八糟的,捆憨娃的绳子断了,马程峰拿起绳子细细观察,发现绳子断裂处应该不是被人用利器切断的,分明就是人的齿痕!他自己竟咬断了绳子!
“程峰,我觉得那咻说的没错,他自己跑的,关咱们什么事?黄土高原不比山区,他张这腿到处乱跑,咱上哪找去?”小曼摇了摇头也有些不解。
“不对,这事越想越不对劲儿。人家怪咱们也不完全没有道理,憨娃已经绑在炕上好几个月了都没事,为何咱们一来他就如此暴躁?是不是咱们身上有某种气场影响到了他?就像马群在荒野中如果感到有野兽的威胁,驯马师再怎么拉缰绳也没用,那是它们的本能!”
那咻瞪了他一眼说:“哎?你可别这么看我俩啊,我俩跟个疯子无冤无仇的,吓唬人家干吗呀?”
“我问你们,憨娃为何变得疯疯癫癫?”
小曼说这很好理解。肯定是几个月前他陪着那些旅游局的领导去对岸朱家村,无意间看到了艾美拉之眼,被艾美拉之眼中的煞气侵体,这才会跟无双一样魂魄不宁!
“没错,我想说的是,艾美拉之眼本就是一双,一只在穆王陵下,另一只很可能就藏在朱财主家。我觉得会不会是憨娃感受到了另外一只艾美拉之眼的气场,这才惊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