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会去上山采蘑菇,将蘑菇剁碎加进馅里。徐舒自然是下厨的那个,每当他煮饺子的时候,沈木就抱胸靠在厨房门口观望,一个又一个白白胖胖的饺子被一只修长的手送进锅里,滚烫的热水洗涤着胖饺子肉肉的身子,沈木不知何时整个人就挂在徐舒身上。
昏黄的灯光飘洒在两人脸上,窗外一片黄灿,太阳挂在天边,寂静的黄昏只剩余烬,偶尔传来两声鸟啼猴鸣。等饺子煮好,徐舒拿起漏勺准备打捞饺子,未曾想挂在他身上的沈木竟睡着了。他将漏勺放下,将这人小心翼翼抱回房中,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人总是那么容易睡着。徐舒有时候也怪自己做得太凶,可是谁让沈木这么……浪。
那段时间徐舒察觉到沈木的身子越来越虚弱,就将饭后运动给取消了。可沈木耐不住啊,有时候两人提着沈木自己编的丑兮兮的篮子上山采蘑菇,他就眼巴巴望着徐舒说他饿了。天为罗盖地为毯,一直吃到群星闪烁、日月颠倒。
沈木扒在徐舒身上,两人依偎着看星星,微风将他们身上的麝香味吹淡。沈木忍不住亲了口徐舒,他告诉徐舒,“我的身子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徐舒只是笑笑不说话,月光衬得他刚毅的脸庞多了似圣洁,有时候沈木觉得其实徐舒比他更像仙。后来徐舒做/爱比之前温柔了很多。沈木无数个夜晚窝在徐舒怀中,带着情/欲后的嘶哑,舔舔嘴角说:“你其实可以做得更痛快些。”
徐舒还是不肯,沈木也不逼他,或许这辈子的妖灵就是想过这种生活。情爱这种东西很难说满足,却又很好说满足,两人对欲望渴望的前提是相守相爱,如果缓和式的相处方式是对方的选择,两人都会互相尊重。只是后来徐舒比沈木先一步逝世,那时躺在床上的徐舒才真是后悔。他捧着沈木的手,嘴角带着笑,“我怎么就没有做死你呢?”
或许别人听到这句话会觉得很奇怪,但沈木却能明白这句话的深层含义,他低头亲吻着徐舒的手背。
“是啊,那样我就不用忍受没有你的日子。”
徐舒看着自己的爱人,他的爱人永远能明白他一句简单的话里蕴含的深意。
“傻瓜,你走了,你我也就走了。”
听到这句话,徐舒不知怎么竟然放心了。很快,他就失去了呼吸。可是他死之前,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似乎是怎么都看不够沈木。沈木将他双眸阖上,躺在他身边,进入了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个梦乡。
楼如景正在收拾碗筷,一听这话动作就顿住了,“我记得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做饺子?”
怎么忘记这个茬了?沈木无心再回忆上辈子所发生的事,心虚地摸了摸额头,低声说:“在梦里。”
楼如景又不是沈木这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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