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原来是真的?”阎非无并不认为自己陷入了危机,反而开始刺激身后的少年。
赵霖在不远处看着被控制住的阎非无仍旧保持着往常的张扬与不屑,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个时候可不是逞英雄的好时机。因为他身后的邱牧尔此时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阴冷狠厉的气势在逼蛰的空间里由压抑转为释放,鲜丽的唇始终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弧度,灿烂的星眸似乎将周围的一举一动都纳入。赵霖感觉,失去了常态的邱牧尔绝不是个好对付的。
少年似乎没有听见阎非无的挑衅,歪着头对众人露出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这抹灿烂与少年脸上的血迹相得益彰,显得愈发诡谲。
“嗯——不不,兔子现在可不仅仅是想咬人呢。”
少年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微微的气流喷洒在阎非无的耳旁,像是一条毒蛇在吐信。
“你能把我怎么样?你的命、还有那些照片,都在我的手上,知道吗?”阎非无稍稍侧了一下头,低声威胁。
“呵呵——我本就没打算全身而退。”
少年状似随意的笑声教阎非无心里咯噔一声。
“还有,纠正一点。我的命可不是你的,嗯?我的命是父亲的,明白吗?你不觉得你现在已经逾矩了吗?”
“你那么心急想要接替父亲的位置吗?甚至开始质疑我的所有权?”
少年每说一句,阎非无的心就颤抖一下,凉上好几节,仿佛自己埋在深处的隐蔽心思被一一揭开,尤其是当阎恪从散开的人群中走出来的时候。
邱牧尔先前只顾着注意周围的保镖和打手,竟没看见父亲也在现场。这个男人实在太过耀眼,周身凌厉摄人的气势瞬间将两人逼得无处可去。少年只能保持着这样的动作看着对面的男人一步一步迈上台阶,漆黑如墨的眼睛聚焦在自己身上。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邱牧尔的所作所为虽然是在被压迫的基础上爆发出的抗争,可换在阎恪眼里,应该更像是一场背叛吧,就像当初他的父亲一样。
阎恪早在邱牧尔动手时就已经到了一楼,少年眼里所有的狠厉与果决,挣扎于痛苦,他都接收到了,包括少年说,他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