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她柔软的嘴唇,张开就可将他的欲望吞噬。
抚摸她柔软的脖子,连接着纯白无暇的面庞与欲望横生的身体。
抚摸她柔软的乳房,下面跳动着陈斯绒柔软的心脏。
他的、柔软的、无可比拟的陈斯绒。
每一寸皮肤都在这个夜晚被仔细地、小心地、怜惜地抚摸与凝视,反复确认这是他的陈斯绒,这是他的陈斯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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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斯绒梦见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时她刚来意大利,合住的第一个室友是个在意大利生活过好几年的中国人。
两人刚开始关系极好,陈斯绒很是珍惜这位朋友。谁知道后来,这位朋友开始频繁地带男人回家。室友每次必叫陈斯绒也来一起玩,渐渐地,陈斯绒发现室友在以自己为幌子,试图结交各类富二代。
三个月后,陈斯绒把自己的合同转给别人,搬去了新的地方。
她的东西很少,两个箱子加上陈斯绒自己就可以走得干干净净。
第二个住的地方,是和一个意大利本地男生、一个韩国女生同住。房租便宜、地段合适,陈斯绒于是入住,谁知道这个意大利男生开始疯狂追求陈斯绒。
隔壁的韩国女生提示陈斯绒去看他的脸书主页,陈斯绒才发现他有YellowFever(只喜欢东亚女性的西方男性)。
忍着把半年租期熬过去之后,陈斯绒再次搬家。这次她搬进了价格昂贵一些却安稳很多的学生公寓。她每天晚上去便利店工作,可以补贴这部分房租。
刚搬到学生公寓后不久就是中国新年,陈斯绒下楼参加公寓管理员举行的新年活动。
原本还有些担心自己在这里没什么朋友会孤单的陈斯绒瞬间被热情的陌生人包围。大家都在这附近念书,即使未知姓名,也丝毫不影响交流。
陈斯绒沉浸在快乐之中,夜晚十点,大家收拾各自上楼。
陈斯绒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忽然觉得所有的声音都离去了。
刚刚那么的热闹,刚刚那么的快乐。
可是现在回到房间里,一切冷清得可怕。
陈斯绒给家里打了一个视频电话。
电话那头,大家正热闹地吃着年夜饭。简短几句,陈斯绒也就挂了电话不多打扰他们吃饭。
挂断电话,房间里的冷清更甚。
从前几次搬家都从没有过这样的念头,却在这个除夕夜被热闹衬托得淋漓尽致。
她像是一个没有根的浮萍。
带着两个箱子就可以随意去到任何地方。
她不属于这间屋子,这间屋子也不属于她。
她只是在这里漂泊,她只是在这里漂泊。
陈斯绒在半夜醒来。
Caesar察觉她翻身,问她:“怎么了?Grace。”
“我吵醒你了吗?”陈斯绒声音还带着些沙哑。
Caesar抬手,开了床头灯。
昏黄的灯光下,陈斯绒不肯抬起头,只紧紧靠在他的肩头。
Caesar微微靠着床头坐起身子,把陈斯绒抱在自己的怀里。
“做噩梦了吗,Grace?”
陈斯绒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我梦见我变成了一片浮萍。”她停顿了一下,问道,“主人,您知道浮萍是什么吗?”
Caesar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Grace,你对我的中文明显信心不足。”
陈斯绒低低地笑了一下,又说:“可是主人,你知道吗?Grace不想做一片浮萍。”
“那你想做什么?”
昏暗的卧室里,陈斯绒安静地趴在Caesar身上沉思。
但她没有回答主人的问题。
陈斯绒问:“主人,我是你的吗?”
“只要你想,你就是我的。”
“我想。”陈斯绒说。
片刻,她又问:“主人,那你是我的吗?”
昏黄的灯光下,陈斯绒抬起了头。
主人与她近在咫尺。
陈斯绒知道,自己贪心了。
可是醒在这样一个难以理智的深夜,她也这样情不自禁地要问出这个问题。
Caesar看了她很久,而后缓声说道:
“Grace,原本我担心我太急,会让你有所担忧。”
陈斯绒凝思:“什么?”
Caesar将她额间碎发捋到耳后,目光更加清明:
“你记得你早些时候和我说,永远不会离开我?”
陈斯绒点头。
“我需要再和你确定一次,Grace永远不会离开主人,永远不会离开Caesar,对吗?”
陈斯绒再次点头。
安静的卧室里,他的陈斯绒就在他的怀里。
这样一个理智缺失、感性占据上风的时刻,并不是一个做出决定的好时刻。
但他指的是陈斯绒。
因他自己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做出了决定。
他当然明白陈斯绒所说的“浮萍”是什么意思,他也知道患得患失的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
原本是担心他太心急,他的年龄放在这里,自然会叫人误以为他是因为着急才做下的决定。更不要说,这根本才是他们和好的第一天。
可是,有些感情并非是用时间来衡量的。
他说:“Grace,我当然可以直接地、毫无负担地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是思来想去,我更愿意用法律来保障我的答案。”
陈斯绒望着Caesar,只觉心跳惶惶:“什么……意思?”
Caesar看着她,清晰地说道:“Grace,你不必现在就给出我答案。在你觉得合适的时候,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和我结婚。”
“如果你愿意,我们即刻就去登记。法律作证,你永远属于我,我也永远属于你,Gr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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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of狂欢。
下周就是Doi,我知道你们在等这个。周末愉快,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