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黎看到这个人朝自己来就害怕,转身就走,结果才刚走过拐角,就被跑过来的安茉给一手锁住了脖子。
“给我站住,你心虚什么。”
“我没心虚。”
“是不是看到我害怕了。”
“是,我怕你打伤我再赔我五十万,那样我不就发财了。”
安茉“嘁”了一声松开她,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裙子,又抬起胳膊重新用木簪子盘了一遍头发,开始碎碎念。
“我真是快烦死了,今天天还没亮就被带到这里来听和尚念经,快要困得睡不着了都。”
“那边在干嘛?”时黎转脸对着那个方向比了比,“那么多人,我看旁边好像还有背手站的保镖。”
“清场啦,里面有大人物。”安茉往围着古树建的圆坛一屁股坐下,“沉献仪不是你同桌吗?他就在那里面,你不知道?”
“不知道,他请假好久没去上学了。”
“哦,对,他前段时间过敏,荨麻疹,有点破相,见不了人。”
时黎纳闷了:“他的事怎么你什么都知道?”
安茉垮起个批脸看向她:“前段时间他刚住院我妈就特意带着我和果篮去看他,昨晚我爸半夜觉都不睡,为了表心意,专门带着全家过来这里给他父母作陪,你说我怎么会知道?”
“难怪你家有钱。”时黎双手交叉抱住了胸口,“真能来事儿啊。”
“不全是为了来事,确实也有心过来。”
安茉低头玩起了指甲,又说道:“他哥的牌位被供在这里,十几年前社会风气还很乱不是吗?他哥是缉毒警察,被那些丧心病狂的毒贩抓到之后报复死了。”
时黎的心顿时猛跳了一下,提起过去的很多事,她总会比旁边的同龄人有着更多专注力。
“怎么回事?”
“就是死得很痛苦,尸检报告说他哥生前遭受了至少40小时的折磨,而且过程中还不断被注射清醒剂,他是清醒的受完虐待才被杀掉的。”
“你也知道沉献仪,他爸是高官,他妈是高官的女儿,他家的那些亲戚要么都是公职人员,要么就是国有企业的领导班子,家族关系网大到那种地步,他哥怎么活都会是很轻松的一生,偏偏当年就死得那么惨,大家都过来也是为了送一送那些牺牲的缉毒警察……”
安茉话才刚说完,就看到时黎眼睛鼻子全都红了。
“要去逛一逛吗?我刚刚看到前面有卖纪念品的,可以去看一下。”时黎哑着嗓子对安茉说道,甚至还破了好几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