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才刚从地中海回到伦敦,货都还没卸下,白穹又接了一个商会的买卖,说是要去阿姆斯特丹。
是不远啦,就是觉得有点累,但船长都发话了,我们能不照办吗?
真是……都还没喝到酒呢,又要出港了。
没过一天就到达目的地了,白穹让几个人抬着要交办的货物到了交易所,剩下的人就打扫船舱什么的,等到她回来,要请大家到酒馆里好好喝一杯。
这样一讲,大家精神都来了,很快就把白穹交待的事情都弄好,等她回来一伙人就吵吵闹闹的往酒馆去。
一进酒馆,都还没点餐,
白穹就惊笑一声,跑到里头的桌子边。好像跟谁说着话,看这情况,八成是遇见浪皱眉或是会长了。
老实讲,我觉得白穹平时有点自闭,要是不熟的人,她有时候连招呼都懒的打,可要是遇见会长跟浪皱眉,她就会变的多话起来。
这时候其他人都已经自顾自的点好了酒,可能是看在会长也在,不怕没人付酒钱,喝酒喝的可豪爽。
我慢慢的往柜台过去,连酒女的脸都还没看见,就被人叫住了。
「嗨,卢可。」
浪皱眉船长端着一杯琴酒,朝我挥手。
我笑着走过去,「浪皱眉船长,你也在这里啊?」真巧?一群人全碰上了?
「不巧不巧,我跟着会长来的。」他拉着我坐下,「喝什么?跟我一样?」
他真没有船长架子,对船员一片和善,可这样我倒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随便喝个什么就……」好了。
那两字我都还没说出口呢,另一边的会长语调忽然下沉了一些,但声音却大了一点。
……嗯,又来了。
「嘿,等好久。终于来了,有好戏看了。」浪皱眉船长兴致勃勃的转了椅子,好可以直接面对白穹跟会长。
会长跟白穹坐在同一张桌子边,酒馆的灯光昏暗,但他们那桌却让人有种太明亮的错觉。
「看来你在分类上出了些根本性的核心价值错误判断,对现实与构思有重叠上之困难,无法明确分辨真实文字当中的涵义,有表现与认知上的障碍。」会长歇了口气,笑咪咪的开口:「简单来说你脑子跟眼睛都不太好呢。」
「我知道,所以我勤能补拙嘛。」白穹也笑嘻嘻的回话。
「……哪里勤劳?你懒得要死,连特產都不愿意调查。」
白穹歪着头,「你别催我,让我想一想,我勤劳在哪里?」
会长没给白穹思考的时间,抢着问:「真的这么勤劳,怎么不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挖洞麻烦。」这个问题白穹倒是回答的很快。
「安祥寧静啊。」
白穹笑弯了嘴角,「我不用埋我自己,就很安祥寧静了,为什么要自找麻烦挖洞?」
会长嗤笑,「摆着碍眼,看了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