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弓迷迷瞪瞪地点点头,说:“不过......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犯什么罪了?”
单民革拧起眉头看他。
旁边一个年轻警察沉不住气,猛拍桌子呵斥:“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容不得撒野。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现在给你一个主动坦白认罪的机会,你不交代,我们照样有办法治你的罪!”
张弓打了个寒噤,茫然地望着他,说:“究竟让我交代什么?”
年轻警察又要发作,单民革冲他摆了摆手,说:“你就说一下,三个月前你去胡山干嘛了?”
“胡山......胡山......”张弓脸掠过一丝恐惧的神色,“你们知道我去了胡山?”
单民革不为人察觉地笑了笑:“你说吧。”
张弓愣了半天,被逼无奈,才一五一十地把胡山那段诡奇的经历述说了一遍。三个警察目瞪口呆地注视着他。
听完他的讲述,单民革耷拉着脸部肌肉,说:“你如果不是非常狡猾,那就是极其愚蠢。”
张弓的眼帘慢慢往下垂,身形逐渐委顿:“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会,我实在支撑不住了......”说着,脑袋耷拉到了一边。
“做梦!”年轻警察喝道。他走过去,持着台灯贴着张弓的脸照他,张弓闭着眼睛没反应。警察掰开他的眼皮,他的眼球如死鱼目珠子一般。
“等一等!”单民革有些紧张地走上前来,仔细察看了一下,说:“他昏过去了。”
张弓被送进医务室,在那里被折腾了一会儿,悠悠地苏醒过来。
年轻警察说:“这家伙还真不经吓。”
医务员皱了皱眉头:“我看他可能有暗疾。”
单民革迟疑了片刻,说:“继续审了再说。”
张弓病恹恹地坐在椅子上,双手铐着,新一轮的审讯又开始了。
单民革点了根香烟,冲张弓语重心长地说:“老实说,我看你也很虚弱了,如果我们累了可以回去睡觉,再换一拨人来审,我们有人力也有精力轮番作战,可你行吗?这样耗下去最终垮掉的只能是你,何必呢?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早点把罪行交代清楚,早点解脱。”
张弓呆滞地望着单民革,说:“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我在胡山遇上了狐狸精,一个神秘的男孩开枪杀死了她,救了我。”
“妈的,你看他......他......”年轻警察气急败坏。
“你想跟我们耗,那就走着瞧吧。”单民革阴沉着脸,扭头对旁边的警察说,“把物证拿出来。”
年轻警察从桌下取出一杆用塑料纸包裹着的猎枪,在张弓面前晃了晃,说:“这是从你住处搜出来的,你应该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