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玥沉思了片刻,脸上突然掠过一丝惊恐。她镇定了一下,才说:“三个月前,一次偶然的机会,在一个乡村饭馆里,我们注意到了正在那里吃饭的张弓。我们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为他拥有一辆价钱昂贵的越野车,我们断定他肯定是个有钱人。他携带着一把猎枪,显然是到野外来狩猎的,但他没有带女人,如果他有妻子,象这样的郊游应该会带她一起出来,所以,我们料想他是单身的。毫无疑问,这样的男人是我们的首选目标。于是,我们就一路尾随他。”
胡玥顿了顿,又说:“后来,跟着他到了胡山。我们躲在暗处窥视他,看见他在一片坟地里猎杀了一只白狐,那只白狐垂死挣扎,还咬了他一口。”
单民革蹙眉说:“拣主要的讲。”
“后来,即将要天黑了,不巧,遇上了山体滑坡,我们没事,可他的车却被砸烂了。接下来,张弓突然变得好象很疯狂,在坟地里到处乱开枪。我当时很吃惊,心中有些害怕,劝妹妹放弃计划,万一这人真是个疯子怎么办。可妹妹说,到嘴边的肥肉,再失掉太可惜了。我不得已同意了,我向来都听她的。可接着,事情出现了突变,张弓忽然猛冲向悬崖,嘴里还不停地狂叫,最后跳下了悬崖......”
胡玥顿住了。
单民革等待了片刻,说:“难道没下文了吗?”
“不,我只是觉得喉咙口有些干燥。”
单民革示意记录员给胡玥倒了杯水。胡玥呷了一口,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崖下是一个水潭,我对妹妹说,他肯定死了,妹妹却仍不死心。可天黑了,根本无法寻找。于是,我们俩熬到天亮,爬到崖下找他。即便他死了,从他身上也许能搜到一些值钱东西。不过,他这个人真够命大,我们在岸边发现了他,他竟然还残留着一口气。我们姐妹俩合力把他背到了山上一间荒废的屋子,把他口袋翻了个遍,什么值钱的都没找到。昏迷一天之后,他醒了,可是醒来之后神情痴痴呆呆的,一直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妹妹长得比我漂亮,她竭尽所能引诱他。一天夜里,我醒来,发现他们已经......”
胡玥又停住话语,支支吾吾。
单民革插嘴说:“是不是已经发生性关系了?”
胡玥微微点了点头:“是的。事后,妹妹告诉我,张弓对她很有好感,好象是因为她长得很象另一个女人。”
“谁?”
“张弓的前妻。”
单民革唔了一声。
胡玥说:“妹妹说,这是一个好机会,她萌发了一个长远计划,准备跟他回去,彻底取得他信任之后,把他的财产攫为己有,然后再伺机摆脱他或者除掉他。我总觉得这有些冒险,但她不听我的。后来,她们又发生了一次关系。但这一次,妹妹却失望恼怒了,因为张弓在恍恍惚惚中对她说,虽然他的财产都以划给了他的前妻,他仅有的存款也都耗在那辆越野车上了,但他会用真心对待妹妹的。妹妹用身体换来了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