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妹妹自杀的一刹那,我发觉......在她身旁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很矮小的人影,显现了一下就消失了。”
单民革蹙眉说:“人影?”
“对!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信,但我相信我的眼睛,那是一个小男孩,他消失前看了我一眼。”
“小孩?”单民革失声惊呼。
“老单,没事吧。”旁边的记录员关切地问。
单民革摆摆手,恢复了常态,对胡玥说:“好了,这件案子就到这里吧。接下来,你就把其他的案件一一交代清楚吧。”
胡玥一五一十地把她们姐妹俩这么多年的罪行详尽地陈述了一遍,记录员写得手都酸麻了,单民革却似乎显得心不在焉。
审讯结束了,胡玥很顺从地被关进了羁押室。
单民革又点了一支烟,自言自语一般地说:“她的话可信吗?”
记录员认真地说:“她没有讲假话的必要,但如果相信她的话,又总觉得挺荒唐。”
“不过,她的供词对一个人却是至关重要,甚至是关乎生死。”
“张弓?”
“对。根据胡玥的供述,张弓显然由一名犯罪嫌疑人突然转变成了受害人。咳,这事儿真他妈的......”
“老单,那你说,张弓他为什么就承认罪行了呢?”
单民革说:“也许......他想找死吧。”
单民革抓起桌上装有发丝的塑料袋,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
记录员错愕地望他,说:“这可是重要证据呀。”
单民革咧嘴一笑,说:“什么狗屁证据,那几根头发是刚才我从一个女同事头上拔的。”
单民革在张弓的病房前徘徊了好几圈才推门进来,见我正在里面,愣神了一下,似乎有些尴尬。
我礼节性地笑了笑,说:“我看见一个人都不在,所以来关注一下病人的状况。”
单民革见我不计前嫌,似乎挺高兴,也堆起笑容说:“这么晚了,林医生你辛苦了。”
随后,他踱到张弓床前,支吾了几声,正色说:“张弓,我有个严肃的问题想问你。”
“说吧。”张弓有气无力地说。
“你没跟我讲实话,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承认自己杀了胡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