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钱,吴望直接把两个信封递到了黄黎的面前,道:“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但我知道,那医院的主任,一定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弄的,你是警察,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黄黎都没有想到吴望会闹出这一出,刚才还说说笑笑的,怎么转脸就不认人了呢?看着吴望的态度,拒绝恐怕是不得行,只好解释道:“我也没有用什么手段,只是说我是警察,这费用的出入很大,有朋友在新闻部,到时候拿条去采访一下。”
“哦!”吴望点了下头,想来作为一个警察,最起码的事情还是不会做错的,但毕竟,这已经有了点诈骗的性质在里面去,不过,也可以算是私了。虽然很想说两句,但人微言轻,最多闹几句,也不过是背个愤青在背而已。至少吴望的感觉,黄黎还是人不错,想了想说道:“小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是呢?我们拿钱了,也就不好闹了,可其它的人呢?还有,既然他们给我们这钱,恐怕不会从自己的包里朝外掏,找谁呢?还是找那些去看病的,估计也就是该收一千的收两千,一样的补回去了,我们这么做,看是得利了,不过,是在助纣为虐。钱你收好吧?”
“黄阿姨,你就收起来,我爸就是这犟脾气,你再不收,等下他发火了,我回去了劝劝就没事了。”吴望在让黄黎收好,黄黎也不肯,旁边一边的吴班只好出口劝道。
把两个信封朝黄黎怀中一塞,冲吴班道:“自己到那边边上等着,等下来找你。”
两个大人站着也不太好,看到旁边的花坛边,指着花坛边道:“走,过去坐坐。”走过去用手抹了一把,见没有灰,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
黄黎无奈,只得抱着走了过去,在身上坐下,道:“吴大哥,这钱是你收的,我只拿回我付的钱就行了,其它的你收起来嘛?”
吴望转头,双眼直直的看着她,让她直发虚,又改口用商量的语气道:“那一人一半?”
吴望很想给她一下,但也只是想想,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唉,你怎么这么糊涂呢?我从不上桌子去赌,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我始终记得我爸的那句话‘输钱为赢钱起’,中国,说是法制国家,可今天这情况,没有你在场呢?或者说,是那一堆堆的看病者呢?法制,说到底,还是人治。”
见黄黎没有搭话,吴望继续道:“医院,也算是一个国家的根本,你看今天那些医生,要是拉出来整个望闻问切,估计没能几人过关,一群人,就这么变成了机器的傀儡,本来说是机器是辅助的,现在呢?人是辅助的了,竞争,自由竞争,商人逐利是本能,但最后的结果是本性都丢失了,假冒伪劣满天飞,他们想要更好的机器,然后更好的广告吸引患者,吸收更优秀的人,说白了,就是为了更多的钱,该国家管的事情,要拿来民众管,这不是让人捣乱吗?都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责到底是什么责呢?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和参照,那最后不是都瞎来吗?所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是不对的。”
黄黎张了张嘴,半天才低声道:“吴大哥,那你说这个事情该怎么办呢?”
看了一眼黄黎,吴望道:“可惜世界上没有踢皮球体育运动,不然,中国随便派出一人,来个拖、拉、踢,绝对每届都是准拿冠军。这钱嘛,我看这样做你看行不?你把你付的钱自己抄出来,然后该付的药费到时候我给你,这剩下的钱呢?你还回去给那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