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老师,是育人,但现在很多老师,是在填鸭,这不是饲养员干的活是谁干的!”吴望拿出针对吴班时候的气势,一旦占理,就咄咄逼人。
“看来你对老师不满啊!”对方没有生气,反而还带起了几声轻笑。
“首先,我不是针对你,但是,从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叫冉老师,结果被同学误听成卵老师,最后状告老师后,我得到了一顿的毒打,在吃了两百棍后,我放弃了我的坚持,你说,我还能说什么吗?”吴望细声说着对他来说影响比较大的事情。
高洁没有说话,收回了看向吴班的目光,上下的打量了几眼吴望。
吴望继续道:“教书,育人,可是,当一个人就像猪场的猪一样,从小学到初中,初中到高中,高中到大学一样的被选来挑去,最后还是压得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身上,走出校门了,然后是这样关系那样的网,国家,给了我们什么,我们的所有,都是父母的赐予。什么有国才有家,锅里有了,碗里才有,其实,这话该反过来说,碗里有了,人才有力气去挣,这样锅里才有。如果我发几句牢骚都要怎么着的话,那只能说明我的理论是正确的,我的胳膊没有他的手指粗。”
高洁的眉头皱了几下,低着头,看着那水库的水面,此刻,风过处,万波荡漾。
“大环境,总是国家提供的吧?”高洁也有自己的想法,但毕竟,吴望有自己的经历说话,所以,要想说服吴望,总得拿点东西出来不是?
“你不这么说,我还不知道怎么说,我看过一篇文章说的,匹夫兴亡天下有责,或者你感觉我说倒了,但是,当两个人的理念不同了,都以天下为己任,结果是什么,战争!战争,死的又是谁呢?不是有那么一句叫‘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他们都拿人说事,但最后得享者,是那些站在第一线的人吗?说白了,他们是棋子,是炮灰。”吴望越说,越感觉到郁闷了。干脆一摆手,道:“不说这些,说了也是恼骚话,影响你心情,聊天嘛,本来该是愉悦心情才是?”
“但是……”高洁突然被吴望这么大的转变,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反驳,安慰,都有点说不出口。
吴望嘿嘿一笑道:“远的不说,就说学英语这事情吧?大家花了那么多时间学,至少,我出来这么些年,没有用上过,而那些努力学的,很多是过级,然后出国,我们花了这么多的时间,放弃了自己的东西,去学习别人的东西,最后呢?清朝的洋务运动,结果怎么样呢?这样还不如只让少部分人学了,然后翻译过来他们的专业书,我们学习拿来主义,毕竟,人的精力有限,所以,我从不强迫儿子学习什么兴趣班,他感兴趣才去做,这才叫兴趣,每每看着电视广告说什么好什么好,我想问,牛顿吃过用过吗,爱因斯坦呢?张衡、祖冲之、孔老孙等诸子百家他们也是吃喝那些的吗?自己认可自己,才能成就自己,还是老话好‘要让别人瞧得起你,首先你得自己瞧得起自己。’”
“现在,你看大家要的是便宜货,所以,商家比较的不是谁的质量好,而是谁的价格更便宜,这样的结果,是山寨横行,伪劣充斥,吃的、喝的、用的,从小到老死,那一样能让人放心,我看到一句触动的话,‘伪劣比盗版更害人’,所以,我们拥有的不是精明,而是聪明,鼠目寸光的那线聪明。”吴望越说越激动。
此刻,走过来一和尚,顶找光头,身披僧袍,脚着皮鞋,来到吴望的身边,竖着手掌朝吴望道:“施主,开光佛像,保佑你身体健康。”
吴望气呼呼的道:“我不信佛,当我在佛像前看到一只飞蛾被佛香烧去了半边翅膀,一寸高的坎都越不过,最后还是靠我捧着放进林子中的时候,我就知道,无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