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骚扰电话,言辞犀利的短信,传达过来的都是各种毫无意义的内容……
这是赤裸裸的、不加任何掩饰的调戏。
天一在卢浮宫做调查的时候、出门吃饭的时候、坐在马桶上的时候、制图的时候、睡觉的时候……随时都可能接到月妖如同老婆查岗一般的电话,或者就是一条坑爹的短信,比如:“刚才吃了超~赞的大餐,心情超好啊,还有,你这变态快点去死吧!”
天一基本上是抓狂了,这女人的报复心理如此强烈,而且行为毫无逻辑可言,这让他非常痛苦和费解。
天一并不怕一般意义上的报复,也就是那种……那天晚上我涮了你一回,你就设个局也来涮我一回的形式。正常人应该都是这种思路。
但现实不是这样,事实是,自从那天晚上天一涮了月妖一回起,这女人一有空,请注意,是一有空,就突发奇想地打个电话或者发条短信来喷上两句,好像语言攻击多少能让天一减掉几点生命值的感觉。
这种做法让天一难以理解。有一次凌晨,他刚刚睡着,月妖就打个电话过来,打着哈欠道:“你睡了吗?”
天一不快地回道:“刚要睡着被你吵醒了,现在感到了头疼。”
结果对方笑着回了句:“活该!”然后挂断了电话。
天一彻底震惊了,根据他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彻夜未眠进行推理,他认定,那女人一定是起来上厕所的时候闲着无聊才打了个电话过来……
诸如此类的电话和短信折磨着天一,有几次他想干脆送封信过去,说自己换号码了,接着就扔掉这部手机。但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你要是这么干,就等于承认她赢了。
于是,天一接着忍耐,并且在遭到骚扰的时候进行反骚扰。本来,这一个月的期限,盗窃的筹备阶段理应有比较充裕的时间。但因纸侠的到来,月妖的加入等等因素,最主要是由于天一和月妖这二人性格方面的原因,使天一的计划在时间上变得紧张起来。
……
话分两头,不靠谱的老板正在巴黎浑浑噩噩地“度假”时,逆十字的成员们可没闲着。
赌蛇和阡冥的首次正式接触并不顺利,当然,面对各种突发情况,赌蛇都是冷酷镇定,游刃有余的。
接头那天,阡冥在澳门这块地方的负责人跟赌蛇约好在船上见面,斯派顿、枪匠和赌蛇一同前往。众人上船后,阡冥方面表现得很客气,请他们在船上吃了顿饭。在谈了些没什么实质内容的话题后,某个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家伙因为晕船跑出去吐了。
当时连身为同伴的斯派顿都感到很莫名,枪匠这厮能驾驶潜艇,却不能乘船?这又不是摆渡轮,坐豪华游艇上你都能晕船?
虽然枪匠的晕船呕吐是有点丢脸,但他回来以后说了句话,立刻让这场会面的气氛和局面彻底改变。
“我们究竟在往哪儿开啊?我怎么望不见岸啊?”
闻言后,下一秒,赌蛇就朝地上扔了枚烟雾弹,随即人间蒸发,而斯派顿则顺势掏出打火机,三秒后,全船被一种黑色雾状能量裹住。
众人恢复视力之时,赌蛇正用一手抓着阡冥在澳门地区唯一一位导师级刺客兼负责人的肩膀,另一手的袖口脉门则抵在其后颈上。只要赌蛇的手微微一颤,弹出的袖剑就会穿透他的颈椎,割断他的喉咙。
而斯派顿则已经放倒了五名以上在黑暗中做出反应的阡冥成员,一手抓着数把折断了的袖剑,另一手淡定地接住了自己抛飞的打火机。
唯有枪匠保持着说话时的姿势,一手拿着曲奇饼,另一手拿着茶杯,用一种“刚才发生什么了?”的眼神左右张望着。
总之,这次谈判的结果还是比较成功的,对逆十字来说……
阡冥真正的高层,终于得到了赌蛇的音讯,这位消失了多年,本该已经隐退了的高手,如今已加入逆十字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组织。
一些真正的大人物即将来到澳门,与逆十字的高层(其实就是顾问,阡冥根本搞不清楚逆十字的状况)洽谈。
不过他们毕竟是一个中立组织,而且阡冥的传统使得这个组织几乎无法被吞并,和其他势力最多就是建立“合作”关系,让他们百分之百地听命于别的组织是不可能的,他们的精神传承不会允许这种事的发生,如果发生了,那阡冥便是名存实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