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继续哭,伸出手臂给他看,“那男的养了一条狗,那狗凶,谁想靠近他就咬谁。”
祁白离开的脚步顿了顿,果断折返回来,“你带我去看一看。”
……
这场滑稽的打斗是在一处屋子的院子里进行着,鬼五那边的人已经被打伤了好几个,其中有个屁股上还挂了一团雪白的小东西,怎么甩都甩不下来。
而他们所说的那个男的灰头土脸,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
可是他正指挥得起劲,“雪见雪见!咬死他!对!咬他大腿!”
祁白认得出那是艾良,马上叫住了他:“艾良!”
艾良回头一看,见是祁白,都要感动得掉泪了,也不指挥了,屁颠屁颠地跑到他身边,伸出手臂就想搂紧他嚎啕大哭。
祁白自然是一手格开他,问他:“阿辞呢?”
艾良一看他明亮而期待的眼神,黯然了笑容,“是她救了我,让我回来求救,我们没能一起逃出来。”
祁白没有想到会得来这样的消息,深呼吸一口气,将满腔酸涩压抑下来,“你详细和我说一说这两天包括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艾良听着他冰冷如铁的声音,翕动了一下唇瓣,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鬼七从头至尾都在旁边静静看着,并没有想到这看起来冷傲的男人居然是一枚痴情种子,立即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松一点儿,刚刚的饭局还没有完,恰好可以再去吃完。
祁白握了握拳头,缓而郑重地抚过手上的图腾,图腾微微发热,似乎是让他安心,他重新镇静下来,听从了鬼七的建议,和艾良一起回到包厢,继续刚刚的话题。
那个仍旧被雪见咬住屁股的手下看着他们逐渐走远:喂!好歹让你的狗先下来啊啊啊!
艾良洗了一把脸,人也精神了一点儿,坐在祁白身边,也不需要他问了,主动将自己这两天的遭遇说出来,“那天晚上我本来是想逃出客栈的,对方带来的人特别多,二楼也满是他们的人,小叶后来也上来了,我当时差点被他们抓住了,还是小叶救了我,可是他们当中有一个特别厉害的人,戴了帽子的,我们都看不清他的样子。他好像认识小叶,还对她说了‘很久不见’什么的,听得我一头雾水。”
艾良脸上依然有惊疑不定的神色。
那天晚上的经历也的确是怪诞。
叶辞当时将他护在身后,让他藏好他的骨笛,后来证明她的做法是有先见之明的,那个帽子男出现了之后,隔壁的一家三口也出现了,之前不觉得,现在是觉得腐朽的味道扑鼻而来,几乎要让人窒息。
那个孕妇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三个人的脸容都陷在兜帽里,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可是就算不看,也能想象得出他们在兜帽之下的面容是怎么样的。
他们进屋之后第一个目的是要让他交出骨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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