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咩啊大哥,”阮锦棉痛苦地捂脑袋,“你知道我昨晚上喝了多少酒和他yin乱到多晚吗,求你做个人。”
七七非常平静:“快给我起来,准备送死了。”
“啊?”阮锦棉晃了晃一脑袋的浆糊才反应过来:“哦哦,是不是要开始虐我啦?”
七七迟疑道:“我怎么觉得你有点迫不及待……”
阮锦棉一脸惭愧:“实不相瞒,我真的觉得被包养的生活太荒淫无度了。几乎每个礼拜都要解锁新姿势,实在是吃不消啊。而且不上班虽然很爽,但时间长了还是会有点无聊诶。”
这时陆崇接了个电话,阮锦棉隐约听见了“崇哥哥、机场、接我”几个词。
“嗯,好,我马上过来。你先找个地方坐一会儿,等我电话,知道吗?”
阮锦棉半张脸埋在被子装睡,悄悄地问七七:“是他喜欢的人打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是我这两年来从未见过的宠溺和温柔啊。
陆崇很快就洗漱好出了门,阮锦棉想了一下,没有起来送他。
他正考虑要不要再赖会儿床,自己的手机便响了。他举起来一看,是医院打来的。
“阮诚的家属对吧,麻烦你现在马上来一趟医院,对,事情有点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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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锦棉的爷爷在去年已经做过了一次手术,手术还算成功,但因为发现治疗得太晚,癌细胞已经转移扩散了。老人大半年来一直住在医院做保守治疗,谁都知道不过是在熬日子,只是阮锦棉不肯放弃。而现在,终于恶化到医无可医的地步了。
“他现在这个状况做什么都没意义了,我们只能建议将病人带回家照顾……”
阮锦棉沉默了一会儿,问医生:“我爷爷他,大概还能有几天?”
“最多一礼拜吧。”
“宿主、宿主?”
阮锦棉猛地回过神来:“啊?怎么?”
他走出医生办公室以后就一直靠着墙发呆,七七有点担心:“你没事吧?”
阮锦棉摇摇头,抹了一把脸,默默地下楼去办出院手续。
大厅窗口前的队伍排得有点长,阮锦棉站在队末茫然无意识地向外张望,然后他就看到了陆崇——在医护人员的带领下抱着一个人快步往里走的陆崇。
阮锦棉下意识地就跟了上去。
“只是崴了一下而已,你不要这么紧张啊。”
“都肿成这样了当然得来医院,有没有点舞蹈家的觉悟,对自己的身体要爱惜一点。”
“ok,我的错,接受教育。”
阮锦棉站在门口看陆崇和那个气质出众的青年聊天,他们语气亲昵熟稔,明显是相交多年,陆崇的脸上甚至一直带着轻松浅淡的笑意。
“崇哥哥,他是不是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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