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锦棉被他拍得往前蹦跶了两步,稳住身子以后转过头来冲着他乖巧地笑:“三皇兄。”
“恭迎骁王回京。”礼部侍郎拱手行完礼,笑眯眯地走上前来:“陛下已在宫中等候您多时,您这便随臣等进宫,与圣上一叙兄弟之情如何?”
骁王却是连看都不看他,兀自高兴地对阮锦棉说道:“你我兄弟多年未见,这便寻一处酒家去喝个痛快!”
话音未落,他便捉着阮锦棉的肩膀将他提上了马背,自己坐在他的身后,一夹马肚子准备进城去。
阮锦棉完全没反应过来,礼部侍郎也愣在了当场,片刻之后回过神了慌忙想要拦住他们:“骁王殿下,可使不得啊,陛下吩咐了……”
骁王冷哼一声,才不理会:“过几日我自会去进宫去,我与他且有得说道呢,告诉他很不必着急!”
说罢便策马扬长而去,他的下属也紧随他离开,只留下了一地尘土与几位官员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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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锦棉出门当差,陆崇闲来无事便又去了照花阁。
阁内不复以往的热闹,众人分立在回廊两侧,低头敛目,沉默不语。
陆崇见状不由地慢下了脚步,悄声走到角落拍了拍某个同伴的肩膀,那人回过头来给他使了个眼色,并无声地轻轻摇头。
陆崇便知道,是“他”来了。
真是不巧,陆崇在心里嘀咕,竟碰上他出来,早知道就不过来了。
然而走到了这里却不进去问候实在是很不像话,陆崇耸耸肩膀,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慢吞吞地往房间走去。
“公子,是我。”陆崇敲了敲紧闭的房门,说话语气恭敬而疏远。
屋中之人没有马上回话,陆崇在门前站了半晌,才听到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陆崇推开门走进去,只感觉一股令人极不舒服的阴寒之气扑面而来。屋内没有上灯,窗户全被幕布遮了个严严实实,陆崇适应了一会儿光线,才看清楚了端坐在桌前的宋破军。
他手持一根细长的药玉在巴掌大的靛青罐子里拨弄着,陆崇遥遥地看一眼便知道他又在引母蛊吞食其它毒虫,眼中飞快地闪过了一丝厌恶和不屑。
“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淳王出城去迎骁王回京,我得了空便过来看看。”
“骁王……”宋破军口中喃喃,不知回忆起了什么,难得流露出些许茫然的表情。几息之后复又冷笑道:“回来得倒正是时候,三日后便送他们兄弟一齐上路。”
他将桌上的纸包推到陆崇面前:“十七日进宫之前设法让淳王服下,千丝虫只需一个时辰便可以在人体内孵化出来,发作时若与血亲肌肤相触,顷刻间就能转移。届时如若顺利,倒能省得我们费一番功夫。”
陆崇知道他在这个状态下是听不进劝的,也不多说什么,冲他点了点头,将那纸包小心地放到怀里揣好。
“你是不是觉得我如此牵连淳王太过毒辣?”宋破军突然问道,眼中寒意清晰可见。
陆崇坦然地与他对视,并不见半分慌乱:“属下不曾这般想过。”
宋破军眯着眼审视他片刻,冷哼一声:“最好是这样。陆崇,你要记清楚自己效忠的是谁。弘元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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