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二人仍是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便向护士嘱咐道:“带他们去办住院手续吧,安排一下患者做穿刺活检取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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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陆崇便住进了医院,阮锦棉给他陪床,在心中疯狂辱骂了be系统一万八千次。
“好啦好啦,”陆崇笑着捏捏他的脸,倒是比他还要豁达,“至少知道它在搞什么名堂了,总比一直提心吊胆的好啊。不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么?宝贝儿不丧了啊,笑一个。”
阮锦棉龇着牙,特别敷衍特别丑地笑了一下。
“老实说……我还真是没想到。”陆崇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用力握紧拳头,“我总觉得——包括现在,我也这么觉得,自己明明非常的健康,咳嗽不过是小毛病而已,但我的身体内部,竟然已经破败到了如此程度吗?肺癌,甚至可能是中晚期,这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阮锦棉听着他的感慨,忍不住鼻头一酸,脱掉鞋子爬上病床将他搂在怀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你。”
陆崇回抱住他,闭上眼喃喃自语:“我知道,我知道的。”
第二天陆崇做完全身体检,确定身体没有凝血功能障碍等异常后,隔日便进行了穿刺手术。
术前陆崇服用了镇咳剂,因为只是局部麻醉,他全程都很清醒地看着老长的一根针扎进自己胸前……就,感觉还挺猎奇的。
阮锦棉一直在手术室外等候,看到他被推了出来连忙上前,不顾护士小姐意味深长的目光,紧紧地握住了陆崇的手。
“会很疼吗?”他小声问道。
陆崇的大拇指在他冰凉的手背上摩挲,浅笑着回答:“打了麻醉啊,不疼的。”
医生叮嘱术后两小时内要严密观察,如果发生了咯血、气胸等并发症必须马上进行后续治疗。阮锦棉就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确定他不会有危险了以后才又跑上跑下地给他买粥、打热水、回家取贴身衣物……
陆崇有点心疼他会累着自己,但他什么也没说,并不去劝阻。
他想起了阮锦棉做完心脏手术住院观察的那段日子,自己也是这样,心甘情愿地为他奔波操劳。身体上虽然疲累,心中却很满足。
能在所爱之人承受痛苦时替他分担,哪怕仅仅只是为他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都会让人感到宽慰与幸福。
他的阮阮不是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他可以在这种时候支撑起自己。
在等待活检报告出来的期间,陆崇所在的双人病房又转来了一位病患。
那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面容枯槁,形销骨立,看起来情况相当不好。他住进来的第一天几乎都在昏睡,直到傍晚才清醒了片刻。他的家属整个下午都没有出现过,阮锦棉也刚好出去买晚饭,病房里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请问一下,”他看到陆崇在按手机,便礼貌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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