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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彬只绑了他们一天,但对目不能视、口不能言、无法行动的一家人来说,这二十个小时恐怕比一个月还要漫长。
见几人的心理防线已接近崩溃,徐彬让人撕掉了他们眼睛上的胶布,做出十分失望的表情:“所有卡上的钱加起来才只有七万四,打发叫花子也不止这个数啊?怎么办,至少得一人一个肾加一条胳膊才能抵债吧?”
阮父阮母惊恐地睁大双眼,阮瑾承和阮锦丰更是“呜呜”地闷声哭泣起来。
“这样吧,”徐彬吓唬够他们了才慢条斯理地继续演,“看你们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实在是没能力还钱,也没靠谱的亲戚朋友可以借个大几十万。”昨天捆人之前他允许阮父打电话找人求助,结果阮锦棉手机关机,阮雯留他们暂住却闹得自己家中鸡犬不宁,早已经怕了,也不肯接他的电话。其他的亲戚家更不用说了,不找他借钱就算不错了,借给他是万万不可能的。
“看来看去,也就你大儿子还能挣钱。如果你能让阮锦棉在债权转让书上签字或摁手印,那咱们之间就算了了,以后我就只找他讨债。当然,你们也小心点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要是不行的话……”徐彬斯斯文文地笑了笑,“小承和小丰别的没有,但胜在年轻,肝肾脾肺如果能匹配上买主,那倒也差不了太多。”
话音落下时四人封口的胶条也被揭下,阮瑾承和阮锦丰一边挪动着往墙根退,一边疯了似的摇晃脑袋:“我不要,我不要割肾!徐哥你饶了我们,求你饶了我……爸,妈,救我,我不想死啊!”
阮母心疼万分地让他们倚靠在自己身上,满口答应道:“好、好,放心,妈叫你哥帮你们还,别怕啊。”
阮父双手颤抖地接过债务转让合同,哑声道:“给我们几天时间。”
“可以。”徐彬爽快地站起往外走,想了想又警告了一句:“可别想逃跑啊,我的人会一直看着你们。”
他们慌乱地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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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阮锦棉接到了原主父母让他回家吃饭的电话。
挂掉以后他亲了一口陆崇:“我走啦,去赴鸿门宴!”
陆崇回吻他:“早去早回,我在现实世界等你。”
阮母给他开门后难得冲他露出个笑脸:“饭煮好了,多吃点,看你瘦的。”
阮瑾承和阮锦丰眼神躲躲闪闪,沉默地扒着碗里的饭。阮父则是开了瓶酒,给他和自己满上:“咱爷俩喝一杯。”
阮锦棉试图从他们脸上寻找愧疚或自责,却失望而又意料之中地发现并不存在。
他们只是着急和慌张而已,担心不能顺利把他灌醉,取得他的指印。
阮锦棉耸耸肩,如他们所愿,将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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