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兒径直站在门口,语调轻漫又礼貌地问:“可以问一下你的烟在哪买的吗?”
陈逆颦眉,微微歪着头,好整以暇地挑眉看着她。
周兒向来都是那个被人群围着的人,还是第一次主动跟谁搭话,只不过这位大佬大概也是个被人群宠惯的性子,众星捧月,从来不知道如何低头,如何给人台阶下。
更别说对于周兒这种砸了他生日场子的人。
接下东西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他跟房东关系不错。
周兒见他没吭声,勾唇耸肩,正要转身离开,就听到陈逆轻飘飘的一句:“醉生一楼前台。”
卖薄荷香烟。
原来酒吧还有卖烟的业务。
周兒有些讶异地回眸,弯了弯嘴角,语气温和:“谢谢。”
早晨七点多,李殷的电话声把床上陷入梦乡的人惊醒,陈逆猛地坐起身,手指揉着眉心,看了眼手机,嗓音沙哑。
“喂。”
“我这几天不回平潭了,有点事要处理。”李殷听出了他的声音,有些诧异:“你刚睡醒?昨晚不是停电了吗?”
听言,陈逆一顿,反问:“停电了?”
“嗯,群里说昨天晚上下暴雨断电了。”李殷轻笑:“难得你睡得还挺好,早知道不给你打电话了。”
陈逆捋了把头发,目光落在一旁被扔在桌子上的定神盒,不知道怎么从桌子上滚落下来,掉在枕头旁边,刚好卡在跟桌子的缝隙中间。
他把盒子从缝隙中捏出,勾在手心把玩,手指摩擦着盒子的边缘,抬起手把东西放在鼻息间,一股很淡的茉莉夹杂薄荷的冷感香气袭来,令人心旷神怡。
过了片刻,又听到李殷说:
“对了,把306钥匙放你房间了。”
陈逆随手把东西扔在桌子上,拿起烟盒,咬着烟坐在床边,声音含糊不清:“那个女的呢?不让她来了?”
李殷的笑放荡不羁:“我都不在了,她去找你吗?”
陈逆:“滚。”
李殷开玩笑的语气收了收:“没,分了。”
忽然想到什么,语气略微调侃地说:“昨晚那个女孩,认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认识这号朋友?”
陈逆皱眉:“你认识?”
“京市的吧,见过几面,不熟。”李殷笑着说:“是你会看上的类型。”
“谁说的。”
抽完一根烟,陈逆站起身,准备下楼买早餐。
刚推开门,电话那边的话语又传来:“不是吗?我还不知道你?行了,我有事挂了。”
门外一股晨早的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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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进来,陈逆下意识看了一眼307的门。
另一边,走廊尽头一个身穿黑色吊带裙的女孩,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看到门口站着陈逆,大声叫着:“李殷呢?”
陈逆挺熟练地开口:“不知道。”
女人气得不行:“放屁,你能不知道他在哪?”
陈逆笑了:“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我又不是他女人。”
周兒洗漱完,换了件运动装,打算去附近的早餐店,刚出了门,就瞧见远处的争吵声。
应该说是女人单方面的争吵,陈逆压根没怎么理会她。
少年懒散地又捏出一根烟,倚靠着墙壁,不疾不徐开口:“况且,不是跟你说了分手?”
李殷的交往对象从来不拖泥带水,也不会玩真感情。
女人大概没化好妆就来的,面容苍白狰狞:“电话说分手就分手?玩我呢是吧?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
陈逆烦了:“你跟我说有用吗?”
女人红着眼,仰着下巴把手里的打火机砸过去:“渣男!”
说完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
周兒:“……”
还真挺渣的,不过这几天可能隔壁能歇一歇了。
陈逆连眼神都没给她,转身回了房间。
周兒看了眼时间,没多停留,略过早餐,直接打车去了高铁站,准备接人回来一起吃。
齐嘉老远招着手,笑着跑到周兒旁边,眼睛亮晶晶的喘着气:“周兒姐!!你怎么来平潭了?之前不是在国外吗?你学校毕业了?”
就跟一个八百米的鞭炮似的,点燃了没停下,司机把人的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上了车,周兒简短解释说来这边玩的,听说这里风景挺好。
两人一起吃了早餐,齐嘉大概也是饿狠了,狼吞虎咽的,平常惯有的少爷气都被磨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