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兒轻笑了声:“如果不找我,你让他家人找谁呢?好了,先挂了。”
舒穗:“服了你了,挂了。”
周兒暂时不知道还要不要开店,况且她手上也没钱去重新装修。
出门前,周兒看了一眼小狗,不知道它会不会愿意跟她一起离开这里,如果可以,她想要把小狗带走。
很久没出门,这天是个大晴天,傍晚夕阳洒下,天空大块的云朵往南飞去。
周兒牵着绳子,一边低着头玩手机,一边顺着小路往远处走。
谈砚清给她发了好几张很漂亮的纹身图样,说是他的小徒弟画的,已经可以出师了。
他的那家店并不是他在经营,只不过每天都坐在店里插花看书,一旁手把手地教着小徒弟学习。
周兒忽然想到她以前也是这样,那时候还不算很忙,课余生活很多,她又没参加过什么活动或者竞赛,就跟着师父在附近一家纹身店学着玩。
一直到感觉小狗没走了,她才抬起头看了眼,正前方不到一百米,正写着醉生两个字。
周兒低头看了它一眼,手指揉了揉它的脑袋,拉着它继续往前处走。
但小狗却没动了。周兒无奈地看向它,轻笑了声。
“看来我是带不走你了,要不你自己去找他?他应该不怎么想见我了。”
周兒说完,小狗还真挣脱绳子跑了出去。
周兒一时没拉住,又害怕它乱咬人被打,只好跟着走了进去。
此时酒吧已经人潮如海,歌唱声震耳欲聋,周兒往人群中看了一眼,又走到远处去厕所的长廊扫了一圈,也不知道它是不是跑到厕所去了。
还没走到头,听到身后一个细小的脚步声,她刚回头,目光落在一张满目可憎的脸上,过了这么几天,黄毛剪成了平头,穿着一件破烂不堪的灰色衬衫,胡茬略显邋遢,应该是被拘留了几天刚被放出来。
他手里正捏着一个被敲碎的啤酒瓶,尖锐的棱角被墙灯打出亮光,周兒回头的一瞬间,何伟眼底冒着火,狠狠朝着周兒砸了下去。
周兒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但他距离她太近了,还没等周兒反应过来,前方一道身影紧紧抓住了他手里的酒瓶,另一只手扯着人的衣领往后拖去。
周兒睁大眼睛,瞬息之间,看到何伟痛苦狼嚎地被扔在一旁地上,保安听到异动,快速走了过来,两人紧紧把何伟压制着,任由他大喊大叫也没丝毫松弛。
“陈逆!周兒!你给我等着!!!!”
“老子弄死你们!!!”
陈逆把手里的酒瓶扔在一旁,皱眉看着手掌心的伤痕,看不太清,也能感觉到粘稠的血迹跟火辣辣的疼。
“愣着干什么?”陈逆抬眸看了一眼两个保安。
保安脑子卡顿了一下,看到陈逆手掌的伤口有些心惊胆战:“老板,这人怎么弄?”
陈逆丢下一句,语气冷淡:“报警。”
“哦哦好的。”
周兒视线落在陈逆手掌上,他刚才没看错的话,他应该是用整个掌心捏住了酒瓶,玻璃渣刺破手掌。
为什么不握住他的手腕?
疑惑刚冒头,她就有了答案——
就算捏住手腕,瓶子掉下来还是会砸在她身上。
“你……”
周兒刚张口,对方忽然扯住她的手腕,反身整个把她拉到了一旁包间里。
室内没开灯,黑压压的房间没有丝毫光亮,周兒看不清任何东西,手腕处滚烫的触感异常清晰。
他用的另一只手捏着她。
周兒颦眉喊了一声:“陈逆?”
少年懒散地嗯了声,没开灯,也没其他动作,周兒想要从他手掌心挣脱出来,没成,空气中嘀嗒了一声,周兒不确定是不是他手掌心滴落的血。
她无奈地看向黑暗处,感觉到陈逆正站在她面前,明明是一个怕黑的人,此时却站在黑暗里用直白坦诚的眼神审视她。
“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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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周兒口音平淡:“松开。”
陈逆的气息逐渐靠近,周兒下意识往后靠去,退无可退,声音仿佛附在耳畔,空气炽热,发出来的呼吸都是滚烫的。
“怎么,对我没兴趣了么。”
周兒不太能懂他是什么意思,歪头想要对准人的视线:“你不是有了吗?”
陈逆拧紧眉:“她不是。”
周兒猜到了那个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况且那个小女孩看起来还在上高中,模样稚嫩漂亮,家世优越娇生惯养,不像是会跟陈逆混在一起的性格。
“你先放开我。”
周兒的话语不轻不重,说完这句话,也没有任何挣脱的意思。
手腕处的桎梏并不算紧,只是很松垮地环绕着,在寂静的空间里,一切感官放大,似乎能感觉到他指腹的粗糙感,一下一下摩擦着她的骨节。
她心脏仿佛麻了半边,窒息感猝不及防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