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耳钉,他不会特意打来。
“我给她打电话让她还给你可以吗?”
“不用了,我就随便问问。”谈砚清越过话题问:“你什么时候回京市?”
周兒没这个打算:“暂时不回,再说吧。”
“嗯行,回来了跟我说一声。”
“好。”
挂掉电话周兒还想着会不会是他妈妈送给他什么贵重的东西,不然以谈砚清的性子真不至于因为一个耳钉打电话过来,她刚抬头,跟门口准备进来的陈逆碰撞视线。
因为阳光的折射,他的瞳孔颜色淡了些,整个人的五官都被润化了。
“收拾完了?”
陈逆一身灰白色的运动装衬得眉眼有些少年气,光线懒洋洋地照在人身上,他坐在椅子上,轻松说:“嗯。”
周兒往门外的太阳看了眼,站起身想问去哪儿吃饭,又到听陈逆语气不善地问:“你刚在跟谁打电话?”
“谈砚清。”周兒说。
又看到人似笑非笑抵着墙壁:“你刚才叫他什么?”
周兒回想了下,笑着挑眉没吭声,又听到陈逆继续漫不经心地开腔:“叫我什么?”
周兒勾着唇,表情生动:“陈逆。”
随后走出门,手掌跟人十指交叉,又低声叫了下。
“阿逆,去吃饭吧。”
下一秒手掌就被紧紧扣住了。
周兒忽然想到什么,问陈逆:“你之前是不是跟何伟打过架?我好像看到他回平潭了。”
陈逆反问:“什么时候。”
周兒说:“咖啡店。记不清哪天了。”
等回过头意识到陈逆的表情时,周兒才笑了声:“你故意问。”
陈逆捏着她的脸颊,很软,有手感。
“知道我在咖啡馆?”
周兒挑眉:“你穿的黑色,太显眼了。”
“是吗?”
周兒不挣扎了:“对,就是看你的,你跟他打架干什么?”
陈逆眼皮都懒得抬,捏着手机给贺义发了条消息。
“他找事儿,现在估计已经走了。”
周兒张了张口,何伟那个人看起来戾气很重,被气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周兒不想有些事儿意外发生,想提醒陈逆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晚上,贺义跟于东树挑选的一家儿童餐厅。
本来几个准备送行的兄弟酒水都准备好了,准备来个不醉不归,结果听到人准备去吃汉堡,差点一个酒瓶闷过去。
最后准备吃完一餐把小女孩送回去,再去酒吧玩。
他们明天一早的高铁,还要起早,就算去了酒吧也不敢多喝,等到两人真的摆手说不能喝了的时候,众人纷纷把眼神放在陈逆身上。
他也没拒绝,一杯接着一杯,脸上有些晕红。
周兒想开口挡一下,又想了想,毕竟是他十几年的朋友,算得上家人的存在了,以后可能很少见面了,也就没管。
倒是无数次看到对面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视线在陈逆身上打转,眼神收敛着,又没完全掩盖她的爱慕。
这让周兒涌现出几分不舒服。
像是之前她以为的那样,她其实内心还是很喜欢他的朋友称呼她,以及因为他们两个起哄开玩笑,他们都有分寸,不太会满嘴跑火车。
这会让她有一种只有她在他身边的感觉,唯一的,也是特别的。
对面男生给见周兒坐在一旁什么话都不说,给人也倒了一杯。
“嫂子能喝吗?”
周兒点头:“能。”
刚举起酒杯,被陈逆五指摁住杯口,“哒”的一声酒杯被重新摁压在桌面上。
周兒偏头看向他,灯光刚好扫在人的脸颊处,切割出明亮的光,一双眸格外清晰。
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的原因,他喉结处红的突兀,比较凸出来的地方上下滚动,性感的要命。
周兒忽然就不想让他喝酒了。
“能个屁。”陈逆偏头睨她,眼神仍旧耷拉着,却不容置疑又展现出少有的强制:“不准喝。”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