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音是个感性且爽直的妹子,向来有啥说啥。
“嗯”张晓啜泣着点点头。
在她们俩倾诉衷肠的时候,我一直处于极大地煎熬当中,因为我总隐隐约约听见,屋里类似婴儿啼哭的声音。
“张晓,这孩子你们要吗”我顶着巨大恐惧,硬着头破问道。
张晓用纸巾摸了摸眼泪,绝望又愤怒道:“要拿什么要到时候我带着它去要饭啊”
呜哇哇
一声尖利的啼哭在病房里炸响,在狭小的空间里,反复折射,形成无数交错的回音,传入大脑,针扎似的刺激着我每一根敏感的神经,剧烈的疼痛差点当场晕厥。
“啊”我痛呼出声,捂着耳朵蹲下去。
张晓怀的到底是什么鬼
鬼我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
“我的肚子好疼我的肚子好疼救命啊救命啊”张晓忽然捂着小腹,在床上打起滚儿来。
“张晓,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说着,竟然掀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腹部,用手拼命地捶打。
我强忍者疼痛站起来,打算去看看情况,但就在这时,一股风从窗户猛然灌进来,刮起微尘迷住了我的眼睛。
这时,护士闻讯赶来,连忙把张晓架到轮椅上,推去了彩超室。
按照规定,周末是不做流产手术的,但是张晓情况严重,所以先让她住院观察。
何清音跟着护士跑了出去,吴淼看见我一脸惨白,走到我面前,问道:“默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摇头道:“没事儿,被张晓吓到了。我们赶快去看看。”
说着,拉起吴淼的手,就往彩超室的方向跑去。
我们到了彩超室外,贺逸文也在外面等候,他双手抱胸,靠着等候室里的柱子打瞌睡,半点也没有担心张晓的意思。
虽然我也看不惯他的行为,但是毕竟没有何清音那么火爆。袖中的拳头捏了两捏,还是忍了下去。
倒是吴淼看不下去,走到他面前,气呼呼道:“贺逸文,那是你的小孩儿,你能上点心吗”
吴淼不知道,她这幅嘟嘴发怒的模样,一点杀伤力也没有,反而像极了在撒娇卖萌。
闻言,贺逸文睁眼,看见只有他胸口高的吴淼,不怒反笑,毫不在意道:“那怎么又不是我强迫她。这件事完了,我和她也完了。怎么,你有没有兴趣做我下任呀”
他嬉皮笑脸,没半点儿正经。
“呸渣男祝你不得好死”吴淼没有何清音能说会道,只能用最直接的词语,表达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