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璃从沙发底部的缝隙里,取出一枚符纸。安默哑然,就算让她找,也不见得一定能找到。
取出符纸之后,安默在躺在沙发上,果然没有立即被倦意席卷。她用手机抢了一张最近日期的坐票,就如她猜测的那般,最早的也在三天之后了。
第二天,或许是心结打开的原因,钟原心情很好,一直喜笑颜开。
他也不做什么当大画家的梦了,和胡璃一起干家务,不亦乐乎。
安默觉得她这个大灯泡,实在碍眼,所以就找借口溜出门。
她出门后在大街上晃悠,不到一个小时的光景,看见两队灵车缓缓驶过街道,碰到了三个摆灵堂的地方。
安默不禁感慨,自己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
又过了不久,正当她无所事事的时候,席佑山打电话给她,邀请她到家里做客。
照着席佑山说的地址,安默很快就找到了席佑山家。
就在钟原家同一小区,不同楼房。
安默到的时候,席佑山的儿子席泓泉也在。
席泓泉是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安默瞧着有些眼熟,后来她细细一想,才发现和有过一面之缘的席子均有四分相似。
长得像,又都姓席,肯定不是单纯的巧合。
她一问,果然席子均是一家人,就是这么巧合。
席泓泉接受父亲的委托,去医院查找了关于当年那个小护士的信息。
据以前的资料显示,那个护士是一个孤儿,没有亲人,更没有家庭住址,被医院辞退后,便没有了踪迹。
他所查到的信息,仅限于对方的名字和当时的年龄。
他还找到了一张不太清晰的大合照,照片上一共有三十多个人,加上又穿着护士服,和很多医生护士站在一起,更加没有辨识度。
就在安默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曾家岩是不是可以通过技术手段,把人物图像放大放清晰。
在征得同意后,她拿着照片找到一家专业照相馆,照了照片发给王铭。
王铭说没问题,只不过需要要一些时间,说晚些时候再发给她处理后的照片。
她回到席家,席佑山找出当年一张和安逸的合照。
陈旧的照片上,三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肩并肩立于战壕之中。
中间最高的那个就是安逸,他右手边的是席佑山,左手边还有一个个头稍矮一些的男人,据席佑山说,这是他们另外一个结拜兄弟童跃,在最后一场战役中不幸牺牲了。
三个人中,安逸年龄最大,是大哥,童跃次之,席佑山年龄最小。
席佑山兴致勃勃,讲了很多关于他们打仗的峥嵘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