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默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但心里对他的这种态度也感到不惜,如果关封足够了解自己的属下,就请该清楚,王铭绝对不是那种会丢下同伴独自逃命的人。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立即生根发芽,以后肯定会越发不可收拾的。
然而,让安默纠结的是,她不可能化小为大,刻意挑拨两人的关系。最后到底怎样,还得看关封的态度,还有王铭本人的意思。
但站在朋友的份上,她有必要提醒王铭一下,即使最终还是当了挑拨离间的小人。
地窖入口设计的非常巧妙,设在西北方的墙角处,外观上是一匹普通的瓷砖,很不起眼,加上被大量纸箱和酒瓶遮挡,更加难以引人注意,如果不是王铭用一个酒瓶子把活动瓷砖给顶住了,不知又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找的到。
洞口不大,仅容一人勉强进入,亏得安默瘦,才能够轻松进入。
进入之后,安默顺着木质楼梯缓缓向下。
地窖内异常阴冷,寒意深入骨髓。安默下意识拢了拢衣袖,把手电向四下照了一照,发现这里空无一物,更加没有颜百辰的踪影,不过倒是在正对入口的方向有一道门。
对于未知的事情,内心恐惧是人的本能,安默当然不会例外。
虽然十分害怕,但安默不会因此而退缩,也没有容她选择退缩的余地。
小心翼翼地走进漆黑而幽深的甬道,安默把手电射向前方,远远望过去,似乎永无尽头,只有吃人的黑暗。
忽然有些后悔了,其实,她或许应该叫来席子均作伴才对,果然逞强会遭报应。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安默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甬道石壁打造,大概有一米五宽,越往前走地势越低,地面也越见潮湿,顶部不时有水珠滴落,滴答滴答清脆绵长,在幽闭的甬道里不断回响。
安默越走越心惊,幻境里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不禁在想,幻境里的那个白骨少年,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也只是幕后幻化出来的幻象。
这一次,安默感到了深深的疲倦、无力甚至是恐惧。这种恐惧,不只因为惧怕对方深不可测的法力,以及阴险狠辣的手段,而是一种本能的恐惧,一种发自内心的绝望。
大概前行了十多分钟之后,甬道出现两条叉路。
安默犹豫了一瞬,按照习惯选择了右侧的甬道。
这种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无论她做出怎样的选择,该来的艰难困阻,一样不会少。
如果的确选错了,她倒回来在走一次左边那条路不就可以了吗何必要要柔肠百结,浪白时间呢
该果断的时候,一定不要犹豫不决。
安默鼓足勇气,大步朝前,在不断降低十来米后,地势终于稳定下来,而与此同时,安默听见了哗哗的水流声。
地下河还是下水道
下水道,依照国人的尿性,肯定不会舍得花那么大人力财力,埋在十多米的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