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情蛊解除了
可怎么看,好像只是他单方面解除了,而安默却在承受情蛊反噬的痛楚。
回想先前的种种,似乎想到了关键所在,是不是安默非要喝下去的止痛药水有关
“啊好痛啊”安默痛地实在受不了,艰难地爬起来,一点点爬向容桦,苦苦哀求道,“杀了我,好不好求你了。”
容桦冷冰冰地扫了安默一眼,漠然道:“对不起,恕我无能为力。”
安默知道自己现在很没有自尊,但在无法承受的痛苦面前,所谓的尊严一文不值,此时此刻,她只希望有人能给自己一个痛快,因为哪怕多活一秒,都是对她无尽的折磨。
使劲扯了扯容桦的裤脚:“求你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容桦默然无语。
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安默只能从牙缝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你不愿意动手的话,能不能给我一把刀,我自己来真的,好痛啊”
特么的,她现在只想把自己的心挖出来
容桦低头看着安默,见安默一脸痛苦,额头上冷汗淋漓,忽然心生不忍,很想帮一把安默,但他理智迅速回归,没有那样做。
要是被朱暖言知道他多管闲事,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只得抱歉道:“对不起,我不能够。”
安默不是笨人,很快就想到容桦的为难之处,便不再强人所难,死死按住自己的胸口,咬牙拼命忍受。
又过了几分钟,意识越来越模糊,痛感仿佛也不怎么明显了,可能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吧,她就要死了。
死了好,趁朱暖言回来之前死掉,她的灵魂说不定还可以逃掉。
彻底昏迷之前,安默听到许多陌生的声音。
“快就在这里面”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接着是激烈的打斗,有人落荒而逃。
“带大少快走”
“她呢”
“不管她反正快死了”
“知道了”
接着,急忙离开的脚步声渐渐消失。
安默仰躺在地上,清晰感觉到灵魂正在缓慢的脱离躯体,视线中满目血红,她听到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在脑海里反复回荡着一个小男孩的亲切呼唤。
沫姐姐,沫姐姐,沫姐姐